凌晨四点，城市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零星的鞭炮声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听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林小寒站在物业部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员工照片。在最新一排的正中间，赫然是那个她正在寻找的人：物业部设备维护组组长——陈光明。
照片上的陈光明五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严肃。这和二十年前那张照片上有说有笑的年轻人判若两人。唯一相同的，是胸前别着的那个烟火形状的徽章。
"查到了。"方即白拿着一份档案走进来，"陈光明，今年五十二岁，设备维护组组长，从这栋楼建成就在这里工作。最有意思的是......"他指着档案上的一行字，"他以前是银行的技术部职员。"
林小寒快速浏览着资料："什么时候离职的？"
"二十年前，正好是1月31日那天。"方即白说，"而且你猜怎么着？当时在银行的同事，除了张诚，就只有一个叫孙建军的。"
"孙建军？"林小寒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对，就是现在创投公司的孙总。"方即白指着对面写字楼的灯光，"就在隔壁。而且，昨晚的烟火表演，就是他们公司赞助的。"
林小寒若有所思地看着档案。突然，一个细节引起了她的注意："你看这个。陈光明的紧急联系人是一个叫小梅的人，地址是......"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方即白也看到了："市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
就在这时，林小寒的手机响了。是鉴识科的报告：那件带血的工作服上，除了张诚的血迹，还提取到了另一个人的DNA。更重要的是，在工作服的口袋里，他们发现了一张揉皱的医院缴费单。
"我们需要去医院一趟。"林小寒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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