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重地狱
佛堂地砖第三块莲花纹泛起青霜时，明漪终于拧动翡翠耳坠。机械齿轮咬合的声响中，沈夫人梳妆台缓缓翻转，露出嵌满电子管的青铜祭器——那花纹与潜艇舱壁的发报机如出一辙。
"昭和十二年四月七日凌晨三时。"明漪念出玉珏内侧的阴刻数字，祭器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穿白大褂的顾沉舟正在解剖台前转身，手术刀挑开的胸腔内，赫然是沈明淮后颈同款的银色芯片。
佛手柑香气突然变得刺鼻。明漪按母亲照片后的配方调配解药时，琉璃瓶突然爆裂，药液在青砖上蚀刻出满洲铁路路线图。暗门在此刻轰然开启，沈仲年挂着黄杨木手杖立在硝烟里，杖头雕着横滨港灯塔的微型模型。
"你母亲最喜欢在灯塔看樱花。"沈仲年咳嗽着按下手杖机关，模型分离出二十支玻璃试管，每支都悬浮着九重樱病毒变种，"顾沉舟的电子脑本该在今夜启动自毁程序，可惜..."
爆炸声震碎琉璃灯。明漪翻滚着躲过飞溅的病毒试管，却发现沈仲年左眼变成机械义眼，虹膜纹路正是九重樱图腾。他撕开西装衬里，胸腔裸露的金属骨架间缠着翡翠蝴蝶链坠——此刻正发出与潜艇发报机同频的电流声。
"小妹竟能找到这里。"沈明淮的冷笑从佛龛后传来。他扯开警服，皮肤下植入的电子血管泛着蓝光，腕间戴着明漪在婚礼上遗失的钢丝锯，"父亲没告诉你？我们兄妹的胎记是顾氏间谍的定位器。"
明漪耳后突然剧痛。胎记渗出荧蓝液体，在地砖缝里绘出吴淞口潜艇坐标。沈仲年的机械臂掐住她脖颈时，佛堂突然灌进咸涩的海风——顾沉舟撞碎彩窗跃入，电子脑接口插着半支九重樱，溃烂的皮肤下露出满洲铁路的荧光纹路。
"千代子协议第三条款。"顾沉舟的声带带着电子杂音，挥刀斩断沈仲年的机械臂。齿轮迸裂的瞬"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79722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