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校觉得新娘子美吗？"小野突然高声道。明漪感觉后颈一凉，顾沉舟竟端着香槟塔立在婚宴主桌旁，他换回中央军制服，领口别着的九重樱胸针却闪着日本陆军将官特有的菊纹光。
舞曲突然变调。明漪的婚纱腰封开始发烫，藏在鱼骨撑里的微型胶片遇热显影，竟是沈仲年与关东军签订的港口租借协议。她借着旋转舞步将胶片塞进顾沉舟口袋，却发现他肋骨处新纹了串数字——母亲吞金那天的日期，用摩尔斯电码刺成。
"小妹该看看这个。"沈明淮举着投影仪闯进来，幕布上赫然是顾沉舟在特高课签字画押的影像。血手印覆在"效忠天皇"的誓词上，而他锁骨处的木槿花刺青正在溃烂——那是日本对华间谍特有的失败标记。
婚纱突然迸裂。明漪在惊呼中甩出钢丝锯，割断投影仪电源的刹那，顾沉舟的枪口已抵住小野太阳穴。宴会厅陷入黑暗，枪声与玻璃碎裂声里，明漪摸到沈明淮后颈的芯片植入疤痕——和母亲遗照背后标注的试验体编号完全相同。
"看灯塔！"顾沉舟在爆炸声中嘶吼。明漪撞碎彩窗跃上露台，对岸吴淞口的废弃灯塔竟亮起九重樱形状的灯光。浪涛声里传来熟悉的摩尔斯码，拼出她幼年常哼的苏州童谣——那是母亲哄睡时的旋律。
小野忠信的武士刀劈开婚纱尾摆。明漪跌进黄浦江的瞬间，顾沉舟的怀表链缠住她脚踝。江水灌入耳膜的刹那，她看见他撕开溃烂的刺青，皮肤下露出满洲铁路的加密纹身，而沈明淮的枪口正对两人心脏连成直线。
"活下去！"顾沉舟用身体挡住子弹时，塞给她半枚翡翠蝴蝶耳坠。明漪在漩涡中下沉，耳后胎记突然灼如烙铁，江底竟亮起成片九重樱状的水母群，指引她游向生锈的潜艇舱门。
舱内贴满发报记录。明漪咳出江水时，发现所有电文落款都是"千代子"，最新日期竟是昨日。泛潮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79722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