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节点让张启言猛地抬头——此刻距离那届双年展还有两年，但我在PPT末尾放出了"未来"获奖作品的分解图。图纸右下角有王主任亲笔签名，那是前世我在他退休仪式上求来的纪念。
"小苏同志在哪里看到的方案？"王主任的指尖无意识摩挲杯身裂纹，这个细微动作曾在他听闻女儿车祸时出现过。我调出昨夜伪造的邮件记录："德国建筑协会的共享云盘，您看这个IP地址..."
周婷突然尖叫着扑向电源线，她脖颈爆起的青筋让我想起前世流产时监护仪的波动。我抢先半步踩住插头，高跟鞋细跟精准卡进防脱槽："周姐当心，你上个月体检报告显示妊娠初期不宜剧烈运动。"
视频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王主任身后的书架上，那座我前世修复过的宋代影青瓷瓶正在摇晃。当他慌忙起身扶住瓷瓶时，我轻声念出他从未公开的修复笔记："天青釉里藏着景德镇匠人的指纹..."
审计组破门而入时，张启言第二颗纽扣终于崩开。我望着滚落脚边的黑曜石纽扣，突然记起这人在遗嘱里写过："我的第二颗纽扣永远属于撕开谎言的人。"
"张总需要备用的..."我话音未落，他忽然扯下整排纽扣拍在桌上。裸露的胸膛有道狰狞疤痕，形状竟与我前世剖腹产的刀口惊人相似。会议室死寂中，他捡起纽扣放进我掌心："苏小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周婷的GUCCI丝巾在此刻突然断裂，陆明远送她的钻石项链滚进通风口。我俯身时嗅到她裙摆残留的麝香——这种陆明远惯用的催情香水，此刻正从她毛孔里渗出绝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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