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848030" ["articleid"]=> string(7) "473497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233) ",每艘船头都立着个戴斗笠的艄公,腐烂的蓑衣下露出森森肋骨。

"别看水面。"秦砚把犀角镜按在我眼前,镜中映出的澜沧江变成了一条蠕动的血管,无数半透明的人形在血浪里沉浮。我们的快艇正从陈月娘尸身的倒影中穿过,她脖颈的勒痕里钻出萤火虫般的幽蓝光点,聚成串悬浮的咒文。

骨舟突然加速包抄,艄公们齐刷刷抬起腐烂的手。秦砚抓起快艇上的消防斧砍向船尾,铁器与木板碰撞竟迸出火星——船底不知何时爬满了荧光砂凝结的藤壶,每个孔洞里都嵌着半截人类指甲。

"接着!"秦砚抛来块龟甲,上面刻着与银镯相同的梵文。当我把龟甲贴向翡翠钥匙时,江面骤然升起七盏青铜灯,火光里浮现出1937年的祭祀场景:太爷爷陈渡之将昏迷的陈月娘抱上祭坛,却在她袖中塞了把翡翠钥匙。而本该装着镇水法器的青釉净瓶,此刻分明是空的。

幽灵船的汽笛声撕破幻象。骨舟艄公们的斗笠同时炸裂,露出十二张与小镇居民相似的脸。最前方那个艄公摘下颧骨,空洞的眼窝里掉出枚警徽——正是三年前追查祭祀案失踪的李警官。

翡翠钥匙突然自主转动,快艇导航屏亮起坐标定位。红点闪烁的位置竟是镇长办公室所在的航运大厦,而代表我们位置的蓝点正被血浪推向江心漩涡。秦砚突然扯开唐装衣襟,胸口纹着的傩戏面具竟开始淌血,他蘸血在舷窗写下生辰八字,玻璃上立即浮现出航运大厦的结构图。

"他们在大厦底下复刻了祭坛。"秦砚的指尖在地下车库位置画圈,血痕组成个倒置的八卦,"用现代排水系统代替祭祀渠......"

骨舟在此刻发起撞击。快艇剧烈倾斜间,我抓住舱门把手,却摸到把手内侧刻着的小字:1987.7.15·祭品贰拾柒号。这分明是二十年前父亲失踪前驾驶的救援艇编号。

混沌中有人拽住我的脚踝。低头看见个浑身长满藤壶的溺尸,它肿胀的手指正勾着我腕上的银镯。当那些寄生生物纷纷脱落时,露出溺尸腕间的浪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79286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