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要说什么。林萱立刻察觉不对，快步走来：
“该死，药效减退了。”她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支注射器，“早该把他彻底改造的。”
我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用尽全力挣脱束缚，抄起地上的消防斧就朝培养池砍去。
“不！”林萱发出尖叫，“那里面是控制药剂！”
玻璃应声而碎，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所有的“实验品”同时发出痛苦的嚎叫，捂着头倒在地上。
程亦洲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拉到身后，枪口对准林萱：“别动！”
但她只是疯狂地大笑：“太迟了！没有药剂控制，他们会完全失控！”
轰隆一声，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警报声响彻医院，广播里传来惊恐的尖叫：
“有人在伤人！急诊室……啊！”
“保安！叫保安！这些病人……天啊！他们在……”
“紧急封锁！所有人立刻……”
我和程亦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一场灾难，正在医院中蔓延。
14
医院成了人间地狱。
我们从地下室冲出来时，走廊上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打翻的输液架，散落的病历，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边！”程亦洲拉着我往消防通道跑，“我的支援小组应该在西门……”
话音未落，前面的玻璃门突然碎裂。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实验品”冲了进来，眼神空洞，手上沾满鲜血。
“张叔！”我认出其中一个，大声喊道，“是我！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