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在处理医疗垃圾时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我轻声道，“人体组织，但保存完好……像是才分离出来的。”
“为什么不报警？”
“我报了。”苦涩爬上心头，“给张法医。然后他就……”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他的下场。
“走吧。”程亦洲握住我的手，“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12
垃圾通道又窄又黑，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程亦洲走在前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手机的微光照亮狭窄的通道，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等等。”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听到了吗？”
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从头顶传来，节奏诡异而规律。
程亦洲举起手机照向上方。刺目的白光中，我看见了噩梦般的景象——
密密麻麻的输液袋悬挂在天花板上，里面不是普通的生理盐水，而是暗红色的液体。每个袋子都连着一根导管，蜿蜒着通向黑暗深处。
“这是……血液？”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
“不。”程亦洲伸手碰了一下滴落的液体，“是实验药剂。他们在这里……养殖实验体。”
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屏住呼吸，贴着墙壁慢慢移动。
转过拐角，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池出现在眼前。绿色的营养液中漂浮着人体组织，各种仪器连接着维持系统运转。
“天啊……”我捂住嘴，“这些都是……”
“失败品。”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或者说，成功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