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天平上的剪刀刺向心脏，却在刀尖入肉的刹那被铁链缠住手腕。
小雨的洋娃娃突然从口袋跳出，腐烂的棉絮里露出半张车票——是林医生的乘车凭证，发车时间竟与我的完全一致。
"有趣。"审判席上的骷髅突然开口，眼窝里燃起蓝火，"两位罪人共享同一段死亡时刻。"
骸骨墙壁浮现出走马灯般的影像：三年前事故当晚，林医生白大褂上沾着小雨的血迹奔向救护车，而马路对面，刚逃生的我正蹲在绿化带呕吐。
我们隔着车流对望的刹那，救护车被失控的货车撞飞。
铁链突然暴动，将我和林医生的残影捆在一起。
他的听诊器勒进我的脖子，我的手指插进他胸口的腐肉。
在意识交融的瞬间，我终于看见完整的真相——那天小雨本可以存活。
林医生在最后时刻折返，却被我逃生时撞开的金属门砸中后脑。 我们像多米诺骨牌般相互牵连，最终形成闭合的死亡环。
"赎罪筹码不足。"骷髅法官敲响腿骨法槌，"启动最终审判程序。"
站台开始坍塌，骸骨重组为十二尊陪审团雕像。
抱着腐婴的母亲雕像突然流泪，奶水在石座上腐蚀出深坑；戴耳机的青年雕像播放着事故录音，混着当年我推人时的咒骂。
小雨的身影在血雾中凝结。
这次她穿着校服，左腿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大哥哥，你欠我两个选择。"
她伸出残缺的右手，"要么带我走，要么成为新的法官。"
我注意到她掌心攥着两支车票，我的那支背面浮现出林医生的工号。
当我想触碰车票时，整座站台突然倾斜，所有骸骨涌向西装男所在的铁链——他吞下了太多硬币，正在异化成黄金浇筑的怪物。
"快决定！"小雨的皮肤开始碳化，"他要吃掉审判席了！" string(10) "17378645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