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她正在哭泣，脑后的接口滴着营养液；十二岁的她肢体扭曲，与信号系统神经接驳；最后那个穿着红裙的，正是循环里相遇的亡魂。
" 爸爸说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所有林小雨齐声开口，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但你打碎了我们的家。"
陈默胸口的荆棘纹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机械心脏。
当他伸手触碰最近的牢笼时，整片数据空间开始坍缩。
现实中的地铁站台发出骨骼断裂般的脆响，候车长椅增生出肉瘤，电子屏显示的时间全部变成血红的23:58。
" 快切断共鸣！"林医生的全息投影从闸机口浮现，半边身体已数据化，"小雨的意识正在吞噬城市电网！"
陈默低头看向校徽，条形码突然投射出控制界面。
他咬牙将检票钳刺入心脏，机械瓣膜张开的瞬间，大量记忆数据喷涌而出——三年前事故当晚，是他亲手切断了实验室电源，导致林小雨的意识被困在失控的地铁系统。
隧道顶端传来玻璃碎裂声。
陈默抬头看见现实世界的夜空正在龟裂，星辰被替换成闪烁的信号灯，每盏灯都连着市民后颈的数据接口。
镜中列车长从裂缝中降下，他的身体已完全荆棘化，根系深深扎入城市地基。
"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列车长摊开手掌，里面蜷缩着昏迷的红裙女孩，"要拯救她，就和我一起完成进化。"
陈默的机械心脏突然反向搏动，校徽在掌心融化成银色钥匙。
当他将钥匙插入自己太阳穴时，所有平行车厢里的"陈默"同时发出惨叫——他们的身体分解成数据流，汇聚成洪流冲向肉瘤中的林小雨本体。
城市在剧烈震颤中升起铁轨，摩天大楼扭曲成信号塔。
陈默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林小雨的亡魂捧着破碎的校徽，在数据风暴中轻声说：“对不起，大哥哥......”
第六章：数据圣餐
陈默的视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7864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