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言冷笑一声：“苏锦瑟，你假死脱身，如今又借沈家撑腰，是想与本王宣战吗？”
苏锦瑟不急不缓地回道：“王爷言重了，我不过是替自己讨一个清白罢了。”
“清白？”顾淮言目光骤冷，压低声音说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本王的王妃吗？你如此大张旗鼓，是想让天下人看本王的笑话？”
“王爷既不承认我这个王妃，又何必在意我的名声？”苏锦瑟直视他，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当日我背负‘毒害庶妹’的罪名，满府上下都将我视为罪人，王爷可曾给过我解释的机会？”
顾淮言的目光微微一滞，却很快恢复冷漠：“本王不需要你解释，苏霜儿才是本王心悦之人。”
“原来如此。”苏锦瑟轻笑了一声，语调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既然王爷如此深情，那便请恕锦瑟自作主张，弃了这段不属于我的姻缘。”
“你……”顾淮言听出她的意思，眉间怒意渐深，“你以为自己能摆脱本王？”
苏锦瑟不答，只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他。
顾淮言眯起眼，拆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是一封由沈家主笔的请罪书，内容直指当年苏丞相与王氏谋害沈玉柔的真相，甚至提及了王氏为保自己地位，联手苏霜儿陷害苏锦瑟的细节。
“这……你从哪里得来的？”顾淮言手指微微收紧。
苏锦瑟平静道：“沈家留下的证据而已，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查。”
顾淮言沉默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是想威胁本王？”
“威胁？”苏锦瑟莞尔一笑，“不，我只是想告诉王爷，苏锦瑟并非你随意丢弃的棋子。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我的清白，也替我母亲讨回公道。”
顾淮言凝视着她，眼底情绪翻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锦瑟，冷静、自信，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低估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