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793159" ["articleid"]=> string(7) "472689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242) "....”女主持人的声音被哗哗的雨声切割得支离破碎,像极了当年追悼会上那些摆满灵堂的白菊花,被雨水一淋,就烂成一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听见没?你爹就是个蠢......”张天昊的咒骂声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里,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陈野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他猛地一挣,将手中的勋章链子死死缠绕在张天昊的脚踝上,锋利的边缘狠狠勒进对方的皮肉。

“啊!”张天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陈野趁机撞开围堵的人墙,像一头受伤的小兽,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雨幕之中。

破旧的球鞋踩过满是积水的路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传来玻璃瓶爆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擦着陈野的耳朵飞过去,在墙上炸开一团猩红的颜料——那是上周他们泼在他课桌上的红油漆,象征着屈辱和威胁。

陈野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向前跑,勋章在掌心里硌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要将父亲的荣光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血肉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觉得肺部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刀片。

转过三个街口,远远地,他看见了自家那座破旧的铁皮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半边屋顶已经塌陷下去,像一个被遗弃的伤口,触目惊心。

“爷爷!”陈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踉跄着扑进家门。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撕碎的课本,父亲穿着军装的遗照被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在墙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光芒。七十岁的老人蜷缩在窗边,身体佝偻得像一张破旧的弓,怀里死死抱着那半截烧焦的烈士证,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扭曲成怪异的角度,像枯树枝一样僵硬。

陈野颤抖着伸出手,去探老人的鼻息,却摸到满手黏稠的鲜血。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小野......”老人喉咙"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77955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