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人傀反攻的瞬间，体内金丝倒卷刺入脏腑。玄真子扯着贯穿我脊椎的金线狂笑："药引子也配用鼎？"我生生撕下后背皮肤，刻着五行逆转咒的脊骨发出龙吟，震碎了日晷晷针。
青铜鼎在婴儿入瓮时炸成碎片。飞溅的药液里，历代宰相的魂魄如蜈蚣在新旧躯壳间钻行。李可腹部爆开血洞，胎儿的手掌突然伸长，抓着玄真子的道冠按进沸腾的药液。
"当——！"
更夫老张的晨钟撞破黎明。钟声震碎琉璃顶的刹那，阳光如利剑刺入冰棺。宰相腐烂的真身抓向玉玺，却在光照下化作飞灰。七十二口血井传出童谣，八十双小手从井底伸出，将玄真子拖入符水深渊。
"爹爹好狠的心。"怀中的婴儿开始石化。我抱着他跃向血井时，阴体突然抢夺右手控制权。神识空间里，两个陆九用王丽的银针对刺，她的残魂化作烈火将我们吞没。
十年后的上元夜，游方郎中掀开病童衣袖，金丝接缝在烛光下泛着尸蜡般的光泽。远处新砌的城墙突然坍塌，裂缝中露出无数青玉瓮——每个瓮口都探出新生儿的小手，最新那具瓮身未干的血迹，正缓缓拼出"丙寅年"三字。
更夫敲响子夜梆子时，某个婴孩的瞳孔里闪过金漆。翡翠耳珰在瓮底发出微光，映出王丽残魂最后的微笑。暴雨突至，青石板上蜿蜒的血水，再次爬成那个未写完的"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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