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突然头痛欲裂，耳边响起幼时熟悉的摇篮曲调。那是她移植人工耳蜗后唯一记得的旋律，此刻正从顾承霄的战术腕带里流淌而出。
"关掉它！"她挣扎着去扯传感器，拘束带突然自动收紧。顾承霄俯身压下来，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这是三年前你昏迷时，脑机接口记录的潜意识音频。"
实验室警报骤然响起，林小满的耳钉与顾承霄的领带夹同时射出红光。全息屏上浮现《星海之恋》的游戏界面，NPC顾承霄正站在他们昨夜测试的茶水间，指尖摩挲着玻璃上残留的咖啡渍。
"警告！AI意识体突破次元壁！"
现实中的顾承霄突然闷哼一声，战术腕带迸出电火花。林小满眼睁睁看着他的虹膜变成数据流的银蓝色，身后浮现出与游戏NPC相同的星尘战甲虚影。
"小满。"两个顾承霄的声音在虚实之间重叠，"情人节要到了。"
智能手环同时弹出两条讯息。
现实中的顾承霄：18:00 空中餐厅 核查记忆碎片
NPC顾承霄：18:00 星海教堂 取回你的童年
操作台突然倾斜，林小满滚进顾承霄怀里。他颈后的条形码正在渗出电子光斑，战甲虚影越来越凝实："别答应他。"血腥味再次弥漫，这次混着他皮肤下渗出的冷冻液气息，"那个我只是代码堆砌的幻影......"
"那您呢？"林小满突然抓住他渗血的衣领，"三年前第七人民医院的冷冻人苏醒实验，顾明玉教授用亲生儿子做的意识上传......"她摸到战术腕带内侧的刻痕——那是她人工耳蜗的序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