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几秒，何琳立刻回了一段语音，语气冷得像刀子： “陈然，何东可是咱家的一份子。他有困难你就该帮！再说了，这不就是点钱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火？”
陈然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想发泄，但不知道该对谁。他只能狠狠地将手机摔回桌上，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
第二天清晨，陈然顶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回到了家。一进门，他就看到何琳正抱着电话和娘家聊天，语气轻快而自然。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陈然没说话，径直走回卧室。脱下外套时，他无意间碰到了书桌上的一只小木盒，盒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心里一紧，连忙蹲下去查看——木盒里的手表摔得粉碎。
那只手表，是陈然用第一份工资买给自己的礼物。十年了，它一直陪着他见证每一次努力，每一个成就。如今却成了一地碎片。
他愣住了，脑袋里“嗡”地一声，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那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陈然，你摔什么东西呢？”客厅里传来何琳不满的声音，“小心点啊，别弄得乱七八糟的。”
陈然抬起头，眼眶通红，却没有回答。他蹲在那里，望着手表的碎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活——一片狼藉，毫无意义。
周末的家庭聚会如期而至。陈然拖着疲惫的身体，硬着头皮陪何琳回了娘家。刚进门，岳父岳母就热情地迎了上来，随口问了一句：“陈然啊，这次年终奖多发点钱吧？何东正打算买个二手房，你们可得帮衬帮衬。”
陈然的脸瞬间僵住了，“我最近公司里事情多，奖金估计没那么多。”
岳母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转头对何琳笑道：“琳琳，你可得劝劝陈然，多上点心啊。现在这社会，男人要是没出息，可是会被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