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533122" ["articleid"]=> string(6) "470168"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4章 套路王和复读机" ["content"]=> string(10330) "

在只有他和她的房间内,仲谷的眼神瞬间破冰,一泻而出的柔情如流水般倾注在夏历的身上。

这样的场景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了无数次,这次终于成真了!

多年前,是他求着大哥,也就是当今太子将夏历娶回来,也是他在夏历过门的那一天开始便冷落她。

他们都是被朝局裹挟的人,从一开始,他和她都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即便是现在也一样。

所以他只能和她保持距离,这是目前维持平衡的最好的选择。

明明不能坦诚相待,琴瑟和鸣,他还是一意孤行将她娶了回来。

仲谷明白自己的自私,他知道爱一个人应该为她着想,不应该将她困在这一个小小的庭院,更不应该让她像一个被人抛弃,被遗忘的工具一样孤单地度过一日又一日的漫漫长夜。

他知道所有的不该,即使如此,他也将所有的不该都做了,无论如何他都想将她留在身边,他不想以后追悔莫及!

爱不能只是无私,真正的爱容得下自私...

在无数的长夜中,仲谷都是用这样的一句话安慰自己,只有不断地这样暗示自己,他才能坚持下来。

仲谷伸出手想要抚摸夏历的脸颊,想要将她抱在怀中,也想要握住她的手,但是他还是缩了回去。

他害怕自己一旦向她伸出手,便再也收不回来,那么这三年的忍耐便会付之一炬。

迷糊中,夏历微微睁开了双眼。

一张不熟悉也不陌生的脸就像一团揉皱了的抹布团,显得狼狈又可怜。

一阵令人作呕的眩晕感袭来,她不禁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她醒了,但是独处的时光也结束了,这一声细微的声响让仲谷既欣喜又失落。

“王妃...”

仲谷尽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冷漠一些,但是无论如何努力,他也做不到,只能闷闷道:“你好些了吗?”

夏历撑着身子起身,仲谷想要去扶她,一下子被她甩开了。

“你不要碰我,你是谁?这是哪里?”夏历一脸惊恐地蜷缩在墙角。

仲谷就像一具僵化的雕像伫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你不要害怕...”愣了半天的雕像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这反而让受惊恐慌的夏历有一瞬间的失神和讶然。

她实在没有料想到仲谷居然会在意她是否会害怕...

“哈哈哈...”方才还像小可怜的夏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王爷,我演的像吗?好玩吗?”

“尚可...”困惑一闪而过,仲谷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浅笑。

夏历微微皱了皱眉,她装失忆逗一逗他,并无恶意,他不生气可以理解。

从她和仲谷寥寥几次的见面而言,她觉得此人为人冷漠,行事决绝,是个狠角色,绝不是个善类!

她刚刚的话分明是在含沙射影议事厅的事情,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生气,着实让夏历吃惊!

更离谱的是他还笑了...

“王爷方才如此关心妾身,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如...”

夏历故意凑到仲谷的眼前,正欲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时,仲谷迅速地后撤了一步。

仲谷突然发现,他除了默默地喜欢她之外,对她的了解竟如此少!

就像此刻一样,他完全参不透夏历到底想干什么,由此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夏历开心地哼笑一声,就像一个坏事得逞的顽劣之徒。

“王爷怕我?”

“王妃,何意?”仲谷明白夏历的言外之意。

只要夏历正经起来,他便能轻而易举地理解她,这多少让他感到些安慰,脸上浅淡的失落也逐渐散去。

“何意?”夏历撇撇嘴。

权臣果然喜欢打哑谜,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折阳寿...

“王爷娶我进门三年都不曾亲近,无非是担心属下官员心有微词,为王爷带来麻烦罢了,但是我的父亲是护国公,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您又不敢完全弃我于不顾,所以只能以王妃之礼将我困在此处,倒也不算苛待...”

夏历对仲谷知之甚少,仅靠寥寥几次见面,她根本参不透这个人,索性将一切摊牌,她也能从对方的态度中获取些讯息。

“还有,王爷每月更换一次侍婢也是害怕我对您有所图谋吧!王爷,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夏历悄悄地观察着仲谷,希望能从中看出点端倪。

只可惜他的脸上仅有一点充满钝感的晃神外,再无其他,这让夏历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又很失落,她这么多话算是白说了...

“王妃说的很好...”

其实仲谷真正想说的是“王妃说的很好,可惜没有一句是说对的...”,只是现在他只能说前半句。

他不与夏历亲近,确实是为了保持平衡,不希望属下有任何猜疑,若是麾下臣子对夏历动了心思,以他现在的精力根本无法万无一失地保证她的安全!

这都是为了夏历的安全着想,并非是惧怕她和她身后的权势。

更加准确地说,他是惧怕自己的权势为她带来危险...

至于每月更换一次侍婢,也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此外,若是夏历的身边每月都是一批陌生人,她自己也会时刻保持警惕,这样对她而言更加安全。

夏历轻叹一口气,这个男人的话和表情一样少,想套出有用的信息有点难度!

“王爷谬赞了!”夏历的头隐隐作痛,一阵阵的眩晕让她直想吐,索性躺床上睡了起来,“妾身累了,就不送王爷了,王爷好走~~”

仲谷矗立在原地,他想多待会儿,可是她又下了逐客令,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夏历虽然头晕,但是脑子不晕,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她纳闷极了,于是翻过身看着直愣愣地站着的雕像。

“王爷不走,难道是想和妾身一起睡吗?”

“不必...王妃好生休息。”仲谷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说了“不必”!若非是头太痛了,夏历一定会大笑不止。

“王妃以后不要如此了...”

仲谷出门的时候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夏历不明所以。

其实仲谷是想告诉夏历,无论遭遇各种境况,他都不想让她想今日这样伤害自己。

仲谷在回书房的路上遇到了归来的林雨。

“王爷,钟毓已有归处。”

“谁?”仲谷漫不经心地问道,好似心中已有了定论

“木相爷。”

“这木相对本王的事情可真是上心啊!”仲谷轻笑一声,“吩咐毓儿安心在相爷府做贵客,伺机而动。”

“是!”

林雨正欲走的时候,仲谷留住了他。

“王爷,可还有其他事?”

“一定嘱托毓儿安全为重,切勿轻举妄动!”

“是!”王爷还是以前的王爷,林雨的语气十分欢喜雀跃。

夏历休养几日后,觉得脑子甚是清明。

孩子不是仲谷的私生子,那么那个女子钟毓来找仲谷索要孩子的行为就是一出戏,这一点在她到议事厅的时候就清楚了。

仲谷费尽心思将孩子的身份钉死在私生子上并不仅仅是为了掩盖孩子的身份,当然更不可能是为了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他应该还有其他目的...

在仲谷的戏本里,钟毓是明襄王长子的母亲,而她自己是这个长子的养母,还是一个来者不善的养母。

若是日后仲谷这个最有权势的诸侯王做了皇帝,那些大臣可不想让她成为皇后,那么对于他们而言,明襄王长子的母亲可是大贵人啊!

一定有“心怀叵测”的大臣趁机拉拢钟毓,收归自己麾下,日后有用的时候再拉出来当作傀儡!

但是能陪着仲谷演戏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敌人呢,他这是将自己的亲信顺理成章的送进了他无法完全掌控的阵营当眼线!

钟毓进了“谁”的府邸,那“谁”就是仲谷需要格外注意的人。

真是好手段...

理清这些事情后,夏历觉得轻松许多,但是仍有一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是仲谷的私生子是实施计划的前提,既然如此,他何必暗示孩子不是他的私生子,在她面前留了一个这么大的纰漏?

怪人呐...

王府中,除了夏历困惑不已,林雨也好不到哪儿去。

书房内,仲谷刚放下手中的奏报准备开口的时候,林雨像是预料到了什么率先开口说道:“王爷,王妃身体好些了!”

仲谷愣了愣,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闷声应道:“嗯...”

林雨神色骄傲,很是得意,这几日王爷每日都要问很多遍“王妃的身体好些了吗?”,他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是王府的侍卫,是王爷的近卫,又不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他哪能时时刻刻掌握王妃的状况!

于是,每次都只得先答“属下差人去看看...”

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仲谷又会阻止他,两人每日都会如此拉扯好多次!

为了抚慰王爷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林雨吩咐人每日将王妃的状况全部汇报给他,以便他能在王爷问起的时候对答如流。

若是王爷问起其他事情,他就把差人写的王妃每日纪要呈上去。

幸好王爷没多问,不然,在他心中,王爷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要坍塌了!

他不明白一向对王妃冷淡的王爷为何如此上心。

难道是因为孩子寄养在王妃那里,王爷感激?

好吧,这个猜想林雨自己觉得都不可信。

三年不见,一见就被王妃的美貌折服了,见色起意?

也不对啊,若是见色起意,三年前大婚揭盖头的时候“起意”不是更合时机?

不懂,不明白,林雨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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