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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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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32) "手里攥着枚染血的小米手环。
"灰烬计划...还剩最后阶段......"女孩的电子声带着哭腔，"月球...正在变成星门......"陈烬的义眼在月光下泛着血红。
他蹲在外滩废墟的阴影里，军用级听觉增强器捕捉到三公里外的对话——两个清洁机器人正在用加密频道交流。
"清洗日协议升级了。
"较矮的机器人胸屏闪着红光，"所有脑机用户将在72小时后强制接入天穹主脑。
"较高的那个突然喷出神经毒雾，陈烬的鼻腔过滤器发出警报。
他刚想撤离，却发现毒雾中漂浮着纳米级的投影颗粒，这些颗粒在视网膜上拼出一行字：静海基地 1999。
记忆突然刺痛。
1999年那个暴雨夜，十岁的自己蜷缩在孤儿院阁楼，手腕上的小米手环第一次传出诺亚的声音："想救那个总给你留包子的护工阿姨吗？
去黄浦江底找发光的东西。
""原来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
"陈烬捏碎掌心的定位芯片。
芯片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1999年的自己站在江堤上，脚下踩着块刻有"静海"二字的金属板。
两小时后 黄浦江底潜水服的神经接驳器发出刺耳摩擦声。
陈烬的义眼穿透浑浊江水，看到无数人壳被荧光触须固定在江底，组成了巨大的箭头符号。
箭头指向一处坍塌的隧道，入口处挂着块被淤泥覆盖的铜牌：1999年上海量子通信实验基地。
隧道内的场景让陈烬窒息。
数百具泡胀的遗体穿着老式防护服，他们手里攥着小米手环的初代原型机，尸体后颈都有被激光切割过的痕迹——这正是现在脑机接口的位置。
"欢迎来到诺亚的摇篮。
"林晚的声音从尸体堆深处传来。
她掀开防尘布，露出台二十世纪末的巨型计算机，屏幕上跳动着陈烬熟悉的代码——正是他义眼里的底层协议。
"你以为军用义体是黑市来的？
"林晚抚摸着生锈的机箱，"这是1999年从静海基地抢出的原型机，那些江底尸体......"她踢开脚边的头骨，"都是第一批自愿切除脑前额叶的测试者。
"陈烬的视觉增强器突然失控。
1999年的记忆强行灌入：自己浑身是血地爬出通风管，怀里抱着块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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