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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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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6) "不信吗？”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犯人——”“自己瘦得跟竹竿儿一样，肉菜还舍不得吃，偷偷留给监狱里的小猫。”
“每个月一千二的工资，她一分不要，全让我替她捐给外面的孤儿院。”
“别人欺负她，她从来不敢还手，只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平时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这样一个孩子，你说她杀人？”
“谁信？”
我动了动眼皮，费尽力气才睁开眼。
他们都没发现我醒了。
周姐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哥哥坐在病床边，沉默地低着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你猜她怎么失声的？”
“两年前，她养的那只猫儿死了。”
“被人活活用火烤死的。”
“看了监控之后，她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犯事的人心理有问题，被监狱里通报批评后又思想教育。”
“可那又怎样，只是一只猫而已，那人也愿意接受教育，这事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只剩沈听南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还有那只猫，再也回不来了。”
13我动了动手指。
哥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发现。
周姐比他先注意到，赶忙给我倒了杯水。
她脸上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看着我努力喝水，眼中又蒙上了一层雾。
视线落到我左脸的疤痕上，疼惜开口：“疼不疼啊？”
“二十五岁正是爱美的年纪，脸上留了这么一块疤，以后可怎么办？”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回她一个笑容。
告诉她，不疼的。
却不知道，嘴唇比之前更干裂了。
轻轻一牵扯，就多出一道口子。
往外渗血。
我不好意思地舔了舔。
将那痕迹舔舐干净。
周姐见状。
心口像是被人用力攥住。
紧得喘不上气。
哥哥终于反应过来，缓缓转头看向我。
脸上胡子拉碴。
眼里满是血丝。
衣服没换，很皱。
衣襟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成了暗红色。
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很脏。
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周姐退出病房，给我们俩留了空间。
哥哥慌忙把病例藏好。
看着他的动作，我在心里无声地笑了笑。
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其实我很清楚。
十八岁的沈听南，曾经也立志要考上国内最好的医学院。
那些昼夜恶补的医学知识。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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