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4420195" ["articleid"]=> string(7) "467141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8章" ["content"]=> string(3805) "
“姨姨,这是我的小狗!”
顾小彻指着小白狗,一脸得意,他像是喜欢极了,着急把最喜欢的东西和许姨分享。
“这是我的!”顾小彻加重了语气,特意强调了小狗的使用权和归属权。
许姨想起了当时顾彻脸上的神情,眉眼柔和了下来,却又带着几分淡淡的哀伤。
“当时我就觉得吧,这顾家太大了,太冷了,没什么东西是属于小彻的。”
爸爸,是渣男,只顾着四处留种。
继母,是恶魔,日夜折磨着顾彻。
保姆,是演员,助纣为虐的帮凶。
就算有两个兄弟,对方也只把他当成卑微又肮脏的私生子来看待,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误入了顾家的垃圾。
偌大的顾家,竟然没有一样东西,是独属于顾彻的。
除了那只被捡到的小白狗,顾彻身无分文,孤零零,孑然一身。
许姨眼眶红了,她狼狈地避开了沈南玉的视线,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来了。
但沈南玉心中逐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抿了抿唇瓣,轻声问:
“后来,它死了吗?”
许姨艰难的点了点头,“死了。”
沈南玉垂下眼帘,果然啊,六岁的顾彻保不住的。
是死在江思婉手里了?
还是死在顾雨河和顾倾书的手上了?
像是察觉到了沈南玉内心的想法,许姨苦笑了一下,沉吟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道:
“不是夫人和少爷动的手。”
沈南玉惊讶,下一秒就又听见许姨说:
“是小彻自己动的手。”
顾彻,亲手把独属于他的小狗杀死了——活生生地掐死了。
沈南玉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发出了一声质问:“啊?为什么啊?那不是顾彻当时最宝贵的东西吗?”
“是啊,”许姨无奈地看了一眼沈南玉,“可是南玉啊,生在顾家,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黑白之分。”
沈南玉只觉得荒谬,他突然不懂顾彻为什么要杀死那只小狗。
许姨收回视线,慢慢清洗着手上的蔬菜,继续说:
“那只小狗,其实是夫人故意放在山脚下的。”
许姨简单和沈南玉说了一下关于那位保姆的事情,提及了顾彻六岁时的那一场“游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许姨红了眼眶,“可能是愧疚吧。”
愧疚当时身处顾家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游戏”发生,却无丝毫阻止的能力。
“按理来说,我也是帮凶之一。”
许姨苦笑了一下,移开了视线,继续沉默地清洗着蔬菜,不再多说话了。
她看出来了顾彻对沈南玉的特殊,也察觉到了如今的沈南玉是一个灵魂柔软的人。
所以许姨擅自说出了陈年往事,也带有自己的私心。
她希望有人能疼疼顾彻,不需要多掏心掏肺,简单的嘘寒问暖就行。
就像灯可以不明亮,但黑夜中不能没有照亮路的灯一样。
闻言,沈南玉顿感浑身冰凉,代入了一下当时顾彻的视角,只觉得……很绝望。
看似对他很好很好,恨不得把命都掏给他的保姆,是假的。
以为独属于自己,唯一属于自己的小狗,也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都是江思婉一手安排好的。
江思婉真的歹毒啊,顾彻当时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也不是他自己想做私生子的,可为什么要对一个六岁的孩子,玩这么可恨的“游戏”。
许姨如今还记得,顾彻当时哭了,他双手狠狠地掐着小狗的脖颈,看着那条生命逐渐在手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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