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苏婉撑着伞走过来，"回去吧，你会感冒的。"
程砚没有动。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墓碑上，"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是没有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听她弹一次《月光下的告别》。"
苏婉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程砚的声音沙哑，"她已经不在了。"
苏婉捂住嘴，转身跑开了。
程砚跪在墓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墓碑。雨水混合着泪水滑落，他轻声说："林夏，你太狠心了。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葬礼结束后，程砚开始整理林夏的遗物。她的公寓还保持着原样，钢琴上落了一层薄灰。
程砚坐在钢琴前，翻开《月光下的告别》的乐谱。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划过，弹起了第一个音符。
琴声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回荡。程砚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林夏坐在他身边，像从前那样，温柔地注视着他。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琴键下的一个凸起。程砚愣了一下，仔细检查后发现琴键下藏着一个U盘。
他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插入电脑后，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程砚颤抖着手点开，林夏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却依然美丽。
"程砚，"视频里的林夏微笑着说，"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离开了。不要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程砚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想起林夏住院时苍白的脸色，想起她偶尔露出的悲伤表情。原来，她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程砚回到钢琴前，重新打开视频。林夏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温柔地注视着他。
"程砚，"视频里的林夏说，"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但是请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完成《月光下的告别》，让它成为我们永恒的乐章......"
程砚擦干眼"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68435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