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愣住了。史密斯教授是世界顶尖的脑外科专家，他怎么会......
"是苏婉联系的，"史密斯教授解释，"她说，这是她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程砚看向台下，果然看到苏婉站在角落。她对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希望，在这一刻重新燃起。
手术定在一周后进行。
这一周里，程砚寸步不离地守在林夏身边。他们像回到了从前，一起听音乐，聊天，回忆往事。
"程砚，"手术前一天晚上，林夏突然说，"我想弹钢琴。"
程砚推来一台电子钢琴。林夏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划过，弹起了《月光下的告别》。
程砚静静地听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林夏身上，她的侧脸苍白而美丽，仿佛随时会消失。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夏轻声说："程砚，其实我一直很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没有告诉你真相，"林夏转过头，看着程砚的眼睛，"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也许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程砚握住她的手，"现在也不晚。"
林夏笑了，眼泪却滑落下来。
第二天早上，林夏被推进手术室。程砚站在门外，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他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史密斯教授走出来，脸色凝重。
"程医生，"他说，"很抱歉......"
程砚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他冲进手术室，看到林夏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仿佛只是睡着了。她的脸色苍白，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
程砚跪在手术台边，握住林夏冰凉的手。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林夏，你醒醒...."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68435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