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僵在原地。
林夏走出医院，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摸出手机，给乐团总监发了条消息："抱歉，我要请长假。"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总监打来的电话。林夏没有接，而是关机了。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最后的时光里，她只想做一件事——完成那首未完成的曲子。
那是她和程砚的约定。
回到家，林夏打开钢琴盖。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划过，弹出一串音符。这是她这半年来一直在写的曲子，叫《月光下的告别》。
弹着弹着，她的视线又开始模糊。头痛袭来，她蜷缩在钢琴椅上，冷汗直流。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林夏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开门。门外站着程砚，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你怎么......"林夏愣住了。
程砚挤进门，"我给你熬了粥。"
林夏看着他熟练地走进厨房，拿出碗筷。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五年的空白。
"程砚，"林夏靠在厨房门口，"你不该来的。"
程砚盛粥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
"苏婉会不高兴的。"
"我和她只是商业联姻。"程砚转过身，直视着林夏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当年为什么分手？"程砚问，"真的是因为厌倦了吗？"
林夏低下头，"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程砚放下碗，大步走到她面前，"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林夏，你骗不了我。"
林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想起那天在琴房外听到的对话，想起程砚为了她放弃的梦想。
"因为我听到了。"她哽咽着说，"听到你和别人说，要放弃保送医学院的机会。程砚，我不能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