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天明语塞。
“沈会长，”谢晚凝淡淡道，“你是商会会长，最清楚银号的信誉有多重要。
今天要不是我及时出手，长盛银号就完了。到时候，不光是孙掌柜家破人亡，连带着商会的名声也要受损。”
沈天明脸色变了变：“大小姐说得有理。只是...”
“只是什么？”谢晚凝冷笑，“只是谢凌雪不会答应？”
沈天明一惊：“大小姐这话...”
“沈会长，”谢晚凝看着他，“你觉得谢凌雪还能护得住长盛银号吗？”
沈天明沉默不语。徐大贵在旁边道：“大小姐，商会有商会的规矩...”
“规矩？”谢晚凝冷笑，“那我倒要问问，孙小宝挪用银号的钱去赌博，这合规矩吗？”
徐大贵语塞。谢晚凝继续道：“我听说，商会的规矩里，对挪用存户钱财的银号，是要除名的吧？”
沈天明脸色一变：“这...”
“沈会长不会想包庇吧？”谢晚凝眯起眼睛，“要是让外面的存户知道，商会连这种事都纵容，以后谁还敢把钱存在银号里？”
沈天明额头冒汗。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绸衫，面容清秀，正是谢凌雪。
她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手里还拿着一个账本。
“沈会长。”谢凌雪福了福身，“听说长盛银号出事了？”
沈天明看看谢凌雪，又看看谢晚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谢凌雪走到孙长盛面前：“孙叔叔，到底怎么回事？”
孙长盛低着头不说话。谢凌雪又问：“小宝呢？
他人在哪？”
“在...在赌坊。”孙长盛声音发抖。
“赌坊？”谢凌雪皱眉，“他去赌坊做什么？”
谢晚凝在旁边冷笑：“四妹不知道吗？你这个表弟，把银号的钱都输光了。”
“什么？”谢凌雪脸色一变，“孙叔叔，这是真的？”
孙长盛跪下：“四小姐，是小儿不肖...”
“够了。”谢凌雪打断他，“你先起来。”
转身对沈天明道：“沈会长，此事事关重大，不如先让商会派人查账？”
“不用查了。”谢晚凝冷笑，“孙掌柜已经把银号卖给我了。”
“什么？”谢凌雪脸色一变，“孙叔叔，你...”
孙长盛低着头不说话。谢凌雪咬牙：“大姐，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谢晚凝冷笑，“要不是我及时出手，长盛银号早就被挤兑垮了。”
“那也不能...”谢凌雪还要说什么，谢晚凝打断她：“四妹，你是不是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
谢凌雪一愣：“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谢晚凝冷笑，“长盛银号一直都是你的后盾，帮你收购欠条，打压其他银号。
现在我把它买下来，你当然不甘心。”
谢凌雪脸色一变：“你...”
“怎么，不承认？”谢晚凝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这些欠条上，可都有你的印记。”
谢凌雪脸色一变：“这些欠条你从哪里来的？”
“从广源银号来的。”谢晚凝把欠条递给沈天明，“沈会长请看，这些欠条背面，都盖着长盛银号的印章。”
沈天明接过欠条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这...”
“沈会长，”谢晚凝冷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天明沉声道：“长盛银号暗中收购其他银号的欠条，意图操控市场。”
“不止如此。”谢晚凝指着欠条，“这些欠条的利息，都比商会规定的高出一倍。”
“什么？”沈天明猛地站起来，“这是重利盘剥！”
徐大贵也凑过来看：“这...这是违反商会规矩的！”
谢凌雪咬牙：“大姐，你这是栽赃！”
“栽赃？”谢晚凝冷笑，“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些欠条上，都有你的私印？”
谢凌雪脸色发白：“我...”
“四小姐。”沈天明叹气，“这事你得给商会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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