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大力之下，将铁链连同褥子一并拔了出来。
我一碰铁链，傻子便更紧张，尖叫声更大。
“你怕这个？”
我抖了抖铁链问她。
得到她更激烈的反应。
“放回去了，放回去了。”我将铁链一股脑丢回柜子里，关上柜门，她才停止尖叫。
只是脸上的惊恐仍在。
“你以前也被铁链锁过？”我凑上前问她。
她好像很怕我，紧紧抱住自己，往角落里后缩。
毛线散落一地，在地上扭曲、交叉，缠住木凳脚又缠住褥子一角，错综复杂，理不清，看不明。
算了，跟傻子计较什么。
我长叹口气，弯腰收拾被我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收拾完往地上铺几个捡来的纸壳子，裹着破旧的褥子睡下。
笑笑就这么怯生生地看着我忙完，看着我躺下，确定我这边没了动静，才一把从地上捞起毛线，抱在怀里。
我虽生气难受，但又无法真的将她赶走，寒冬腊月的天，没有庇护，疯子傻子都挨不过去。
可胸口还是堵着，我不愿再与她睡在一张床上，即便挨冻也不要。
闭眼睁眼，笑笑都是那个姿势。
“你不会坐一整夜吧？”
我看着维持原样的床面，有些头疼。
“对不起，我昨天吓着你了，那铁链是以前奶奶忙不过来的时候拿来锁我妈妈的，我都忘了它还在柜子里，不会用在你身上。”
我蹲下身子跟她解释，她也不知道听懂没，怯生生地看看我，又看看床。
“你不脏，可以睡床。”
我忽然想起昨晚将她赶下床时说的话，有些愧疚。
傻子哪懂什么叫欺骗，她只想好好活着。
4、
“我们去医院吧，去看看孩子健不健康。”打地铺嘚嘚嗖嗖的几夜，我翻来覆去还是打算哄笑笑去拿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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