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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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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的生日礼物——一组我为他拍摄的黑白肖像照。
那时的我们，还在为他的维也纳演出做准备。
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在金色大厅演奏他深爱的肖邦。
"这组照片要配合你的演出宣传册使用。
"我记得自己是这样对他说的，"所以要拍得特别完美。
"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我们在他常去的琴房里拍摄。
他穿着深色的演出服，坐在那架老旧的立式钢琴前。
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光线很柔和，为整个场景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
"今天状态不太好。
"他突然说，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摩挲，"最近总是很容易疲惫。
"我放下相机走过去："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摇摇头："不用，趁现在还能弹。
"那句"还能弹"当时被我理解为单纯的体力问题，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对病情的担忧。
翻开信封，第一张照片就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那是他弹琴时的侧脸，眉头微蹙，像是在忍受什么。
但当时的我只顾着欣赏这个角度的光影效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表情中的痛苦。
"这张拍得真好。
"他看到这张照片时说，"你总是能捕捉到最真实的瞬间。
"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最真实的瞬间。
那不是我刻意营造的艺术效果，而是他无法掩饰的病痛。
第二张照片是他看着窗外出神的样子。
午后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睫毛上，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那天他看着窗外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在构思新的曲子。
"在想什么？
"我一边调整相机参数一边问。
"在想如果我不能去维也纳演出，你会不会很失望。
""怎么会？
"我笑着说，"就算不去维也纳，我们还可以去很多地方啊。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深邃得让我心慌："如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呢？
""别说傻话。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照片里的他对着镜头微笑，但那笑容里藏着我当时没能读懂的悲伤。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完成维也纳的演出，知道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第三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他坐在钢琴前，手指停在琴键上，整个人沐浴在光线里。
那个瞬间，他看起来是那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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