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门外顾青州的脸越来越严肃。
那日起，我的伙食简直是惨不忍睹。
见我生气，顾青州好生哄着：“带你生了想吃龙肉我都去给你杀了来。”
龙肉。
他倒是会画饼。
28、
三舅被带走了，跟着一块走的还有顾旭。
看得出顾旭一走，顾青州很开心：“最差也是个监察御史。”
听不懂。
但确实当官了。
顾旭留下一双十分抽象的虎头鞋，顾青州没扔，反而说：“若是你不嫌弃，留着给孩子穿也挺独特。”
大妈的眼睛在我生产这日突然清明了，远比大夫说的五成还要清亮。
她抱着我生的女儿跟陈嬷嬷哭了许久，顾青州则是拉着我的手：“不生了，再不生了！咱们不吃这样的罪！意儿是我对不住你！”
分明该是我被照顾，反而还要安慰一屋子人。
顾青州被大妈撵了出去。
“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意儿那么疼都没哭，你偏要惹她！”
她骂完转身对我柔声道：“好意儿，咱月子里不能哭的，否则以后眼睛像大妈那样可不好了。”
我点头，看着她怀里的孩子。
是个女儿。
皱巴巴地，丑丑地。
本来我担忧她以后会生的不好看，大妈安慰我：“你和你姐出生的时候，也没比咱们小宝好到哪去。”
三个月后，小宝就似被人换了去，长开后水灵灵地。
顾青州每日抱着不舍得撒手。
“顾青州。”
“嗯？”
“小宝的大名。”
“我想了许久，还没想好，太难取了，要么太俗，要么不好听。”
“顾思鸢。我想叫她顾思鸢。”
他突然停下来，回头望我。
小宝越来越像大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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