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忍住问了出来：“大姐姐呢？”
刚刚还听大妈说，大姐在家里的。
周鸢和大妈是我记忆里，最温和的人。
陈嬷嬷不说话了。
只是起身去了厨房，不住地给厨房灶台里添柴，锅子里炖着肉，香气扑鼻。
我这也才发现，原本下仆七八的周宅现今只剩下了陈嬷嬷。
做完手里的活，陈嬷嬷在厨房的灶台边坐下，擦了擦被熏红的眼角：“鸢姐儿，在你走掉那年没了。”
“哐当！”
我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磕出一个豁口，咕噜噜滚出好远。
浑身发凉的感觉让我不住地颤抖。
“怎、怎么会？”
陈嬷嬷不住地抹眼泪：“送走您那年，镇上张家知晓做军官的二爷没了，上门强抢鸢姐儿做妾。大爷发了狠，将张家的混小子打了一顿，把人打断了腿。”
“张家报官要抓走大爷，鸢姐儿突然自己去了张家，此后夫人日日抹泪哭坏了眼睛。”
“我跟着鸢儿姐去了张家，却不想，鸢儿姐才有身孕，就叫张家大妇折腾地落了胎，忧思过重没熬过那个冬天……”
“那混小子根本不顾大爷和夫人，直接让人把鸢姐儿裹了席子送回来，夫人当场就疯了……疯了也好，疯了也好啊！……大爷、大爷去讨说法，被那混小子打断双腿送了回来，第二年没熬过，也走了。”
陈嬷嬷断断续续，厨房里蒸汽弥漫，我分不清听见的是炖肉的咕噜声还是陈嬷嬷的哽咽声
她的泪就似流不完一般。
我也深受影响，第二日眼中越发模糊。
反倒是大妈精神熠熠地敲我的门，嗔怪：“鸢儿，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大过年的，待会你爹爹回来又要训你！”
陈嬷嬷骗她大伯出去经商了，一年骗一年。
“娘！我还不起嘛，还想再睡会~”
我抱着被子，闻着淡薄的、残存的、大姐的气息，一双"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65346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