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里，于婠忽地拽了我的袖子。
她说，“他和沈暮，有些不一样。”
“那日我虽说了他的不是，可你假死时我远远地看过他的样子。”
“也并不想骗你。”
她的眼神飘忽着，似是在回忆。
“他在乱葬岗找了你很久，手上被磨了血泡，很艳，很红，我远远看着，感觉他整个人像要碎了一样。”
“宋南音，你……”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心里还是放不下沈暮。
所以，不忍我也再受情爱之苦，想让我去试着接受裴尚。
可她忘了，若不是有沈暮的教训，我提早做了准备。
我爹早已被他害得没了命，他要杀我爹，这是事实，也是铁证。
我对他从未有过什么感情，以后，更不可能。
民间对裴尚的骂声一片。
再去茶肆时，说书先生摇头晃脑。
“你们知道，当初宋老将军怎么去的吗？”
“前脚喝了陛下赏的药，后脚就……”
他说这话时，放低了声响。
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态。
“当初大名鼎鼎的英雄，被一口药送走了。”
茶肆瞬时唏嘘声一片。
“陛下还真是心狠手辣。”
“他都做了皇帝，连老将军也不放过。”
忽有一人突兀起身。
“你们说这些，就不怕被陛下听到吗？”
“真是胆大包天。”
一瞬，茶肆笑意四起。
“听到？怕是陛下如今在宫里哭得一塌糊涂呢！”
“连宋姑娘的牌位都抱在了床上，日日搂着睡觉呢？哪里有闲心来管咱们？”
“陛下倒也真是虚伪做作，杀了宋老将军，如今又露出一副对宋姑娘情深意重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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