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良久，我恢复了惯来对他的冷色。
逗留在我颈上的指尖骤然收紧几分，他忽地凑近了，紧紧瞧我。
“宋南音，朕是皇帝，哪里配不上你？”
“你凭什么看都不看朕一眼？”
不同于往日里的温润，他的嗓音有些尖锐。
就好像是，脱去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回答朕！”
他用指尖拨过我的颈项，凉意顺着我的肌肤传遍四肢。
我清晰地感觉到，现在的裴尚，更像是一条毒蛇。
盯上了猎物。
阴鸷、生冷。
他褪下了原先那层温润的皮。
“音儿，回答朕。”
他凑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颊上。
嗓音轻飘飘的，没有用多少气力。
暗暗伸手，探到枕头底下的东西。
他越凑越近，我手上的刀柄也越握越紧。
刀尖入皮肉的声音传来。
裴尚一下子怔住。
他看着我。
“音儿？”
带着某种执拗，又似在自欺欺人。
从城外回来那日，我同他说，希望我爹能长命百岁。
我爹的补品中被下了药。
裴尚干的。
那日的剂量，足足比从前多了几十倍。
一口下去，我爹很快没了命。
他的眼半睁着，走时望着窗外，我屋里的方向，可他没有叫我。
“宋南音，那又怎样，你知道了又怎样？”
裴尚的手收得越紧了，他的唇贴上我的下颌。
粗重的呼吸吐在我颊上，急促又灼热。
“朕喜欢你就够了。”
忽地放轻嗓音，指尖攀上我的耳根。
他轻轻捻着。
琥珀色的眸子里光彩流转不断，像是锁定了猎物时的兴奋。
又带着笃定。
冷眼看着他，"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65142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