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为了感激我，裴尚特意将沈暮交给我处置。
一步、两步……
于婠走得很慢，可我却不急。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钥匙入锁的清脆声传来，于婠进了牢房。
下一秒，沈暮熄了声，变了话风。
“婠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啊，婠儿……”
刀尖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我回了身。
于婠手中的刀在沈暮的心口插着。
而沈暮顺着牢门前的栏杆缓缓倒下。
鲜血将牢房里的草垛染得鲜红。
几步走近牢里，抽出腰间短刀，我又补上一刀。
将刀捅到了底。
草垛上的血顺着地面留到我脚前。
蹲下身，我仔细瞧了瞧。
上一世，我父兄流的血就是这般浓稠。
如今，他们的大仇，我报了。
裴尚从外面走进来，嘴上挂着笑。
“这么恨沈暮？”
看他一眼，我将插在沈暮心口间的短刀拔出。
走近他身边，道“是啊！”
“血海深仇？”，裴尚又问。
回想上辈子宋家的几十口人命和我心口的两刀。
将手上的短刀扔远，我回，“算是吧！”
裴尚确实帮了我许多忙，虽然我也帮了他。
“有个小忙，不知你肯不肯帮？”
随手递给我一块绢丝，裴尚忽地侧了眸子不再看我。
将手上的血迹擦了干净，我问他，“什么忙？”
“父皇要为我选妃，我想你……”
裴尚还未说完，我开口打断了他。
“殿下另寻旁人吧！”
倒不是我不想帮他，这一帮，必是又要被这宫闱之墙困一辈子。
上一世，在沈暮的后宅困了一辈子，我已经待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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