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虽然保下了她的性命，可相应的代价就是她需要隐姓埋名去往边陲小城了此残生。
玉珂对此表现得无比感激，临行之前还亲手做了一桌好菜邀请将军赴宴。
可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敢在饭菜中下毒。
“这将军府就是个吃人的魔窟，害了我娘，害了你又害了我。我真恨不得放一把火把这里烧的干干净净！”
嘴角不停涌出黑血，玉珂状似癫狂，疯狂大笑。
将军在我怀里咽了气。
感觉到怀中人渐渐冰凉的体温，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何至于此？”
“我真讨厌你，要是你一辈子不回来就好了。”
玉珂眼中落下泪来。
20
临近年关，京城处处张灯结彩，将军府的一片缟素就显得尤为出众。
面前的纸钱燃烧着，跳跃的火光照亮了哥哥晦暗不明的脸。
“你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目光触及哥哥眼神里的悲哀，我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复仇成功的快感就好像是小时候历经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了丢失的那头牛，开心只在看见牛那一瞬间。
当牵起失而复得的放牛绳，环顾四周，天地之间我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哥哥最后选择继承父亲的遗志，去往前线打仗。
他对我说，不论功绩大小，只要能再多保全一个家庭，他就满足了。
而我考虑了很久，向长公主求了个恩典。
故地重游。
我的心境却已全然不同。
翻动着手中的卖身契，我将青楼里的所有人召集过来。
将手中的纸一把投入了火盆，众目睽睽之下，它们慢慢地化为了雪白的灰烬。
“从今往后你们就自由了。”
姑娘们面面相觑。
最终只有小部分人离开了，大部分人因为无家可归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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