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406821" ["articleid"]=> string(6) "458160" ["chaptername"]=> string(45) "第10章 鲁殇王和周穆王这对老邻居" ["content"]=> string(5472) "

吴峫和闷油瓶找到其他人会合的时候,发现队伍里多了个老头儿,被潘子绑着在前面带路。

吴峫定睛仔细去瞧,脑子里搜刮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山洞里想要谋财害命那两人的其中一个。

另一个已经在积尸洞里被尸蟞啃了个干净。

怪不得三叔没空搭理他们在后头磨磨唧唧,原来是忙着教训这从小吃实心肉长大人面兽心的玩意儿。

据这老头子所说,他之前给一伙出手十分阔气的人带过路,他们说自己是考古队的,但谁不知道来这的都是倒斗下地的盗墓贼。

那老头儿半是被威胁半是贪财的将这些人带到了目的地,结果一夜之间全被树妖杀了个干净。

九头蛇柏。

吴峫脑子里打了个弯儿,他对这玩意儿可熟悉得很。

在和汪家玩儿命的那十年,他可没少在沙漠里跟这东西打交道。

当然也无比清楚它的克星是天心石。

但他醒来的十分不凑巧,当他意识到会用到哪些东西的时候已经在来不及准备了。

他缀在队伍后头看着前面的三叔后脑勺心情复杂。

作为曾经孤身一人探过七星鲁王宫得到尸蟞丸,甚至把裘德考手下一堆人坑死在那里的勇士,这场开幕戏肯定做足了准备。

而这场好戏一旦开唱,不允许任何人中途退出。

直到有一方落败出局。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问过许多个为什么,但后来想想,不是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

他跟在那个身影后头追了一辈子,到最后连他是死是活都没能搞清。

解涟环,吴三瑆,是他和小花儿毕生的阴影和执念。

过去的很多年,他想要怪曾经的解九爷布下这连自己命运都不能掌控,甚至要无数人命去填的大坑。

可人丁凋零的解家,八岁独自撑起解家承受了太多苦难,甚至因为忧思操劳过度才四十多岁器官和身体机能就已经开始衰竭,走向死亡的解雨臣。

他吴峫又算什么东西,像是全世界只有他在失去似的。

解九爷机关算尽拿自己的命,拿解家赌出了九门几十年的安稳。

好在,他似乎有了第二次机会。

后续的一切,就交给他吧。

他们都要健康的活在阳光下。

他沉浸在自己的盘算里太久,等有人嗷唠一嗓子叫起来他差点没原地起飞。

那带路的老头咋咋呼呼指着一处反光的地儿大喊有妖怪,走近一看原来是个手机。

上面带血。

看来逃命匆忙,倒是什么也没顾上了。

“不就是个妖怪嘛,我们这小哥,千年的粽子都要给他下跪,你说对吧。”

大奎凑到闷油瓶跟前想要自来熟的去搂他的肩,被一个“莫挨老子”的拔凉眼神劝退,大奎碰了个钉子,虽然不爽也没办法,毕竟这墓还指望着人家。

可吴峫看着这场面莫名就觉得很好笑,他忍了又忍,几乎是把所有的伤心事想了一遍才没笑出声。

这场闹剧之后他们又蒙头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有许多军用帐篷,设备齐全却空无一人,周围落满了灰尘和落叶杂草,

看着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标签,吴峫一瞬间就想到了裘德考和阿宁,欲盖弥彰。

他实在讨厌压缩饼干的味道,草草吃了两口垫肚子开始趁人不注意研究意识里诡异的山洞。

早上用玻璃瓶装了热水试探着放了进去,没想到真行,他又向招待所婶子要了只活鸡和处理干净的鸡。

他想烤鸡吃,但情况不允许,人多眼杂还不够吃。

似乎是因为生病那几年吃的不好,重头再来发现自己的口腹之欲几乎是成倍增长,贪吃又挑食。

可别嫌他矫情,他可能这辈子就这一个爱好了。

而且他这辈子不定有几年。

再说回那山洞,玻璃瓶里的热水放进去什么温度拿出来照样儿。

生鸡依然很新鲜,就连洗过的水珠都还存在。

但是活鸡死了。

他放进去的时候扑腾着翅膀,拿出来的时候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睁着眼珠子,只是已经梆硬。

也就意味着,里面的时间和空间静止,当然,如果那鬼大门不动弹的话。

不能存活物是有点可惜,可是随即就被随身能带个篮球场存放东西的喜悦冲散。

这对要频繁下墓的人来说简直是神器。

他躲在角落里自个儿偷乐的时候,吴三瑆和闷油瓶已经探穴定位完毕,挖出了一小片古墓的顶部轮廓。

三叔说这个墓有点诡奇怪,战国墓本该是没有地宫的,可这个有,还是个砖顶。

吴峫心里嗤笑,这下面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

鲁殇王和周穆王这几千年都楼上楼下成邻居了你能心里没数?

这话明摆着说给他听,搁这“无意中”给他灌知识呢。

没过多久,三把旋风铲齐翻飞一下就下去了七八米打出一个盗洞来。

几个人各自拿着手电下到里面,吴峫看到了那面防盗夹层里有礬酸的砖墙。

熟悉的让他忍不住叹息。

墙的另一头,是他所有快乐和悲伤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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