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庆幸，我原本就没有这点心思了。
我时常在想，那些年我与他策马遨游在大草原上，与他一起花朝夜游，与他一起春日踏青，冬日赏雪。他用他带着薄茧的手为我做来青台果，我亦为他绘丹青。
那日的小舞姬，也就是阿玉。
因着我喜欢，随裴知衍提了一嘴，便被他送到我的宫里当起了小侍女。
我问她：“曾经天地广阔，可还回得去？”
她道是：回不去了。
我垂下眼睑，换了套火红的衣裙在庭院中翩翩起舞。裴知衍来时，我正跳的起兴。
风雪迷眼，我早分不清眼前人是何人。
他倒是也没拦我，一舞闭，这才拿来锦衾给我披上。
我仰着头，脸上沾了点雪。
我笑颜如花，眼睛微眯：“阿衍，好看吗？”
我也知我许久不曾笑得这般欢快，他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
他没说话，只是好看的脸在我视线里一点一点放大，最后他的下巴点在了我的肩头，我听见他极小的声音：“好看，很好看。”
“裴知衍，孩子……是你送走的，是吧？”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僵硬在原地，仿佛一块没有感情的冰。
“和和……不是我。”
楚国的冬日比这还冷，却能开出比这里更为娇艳百倍甚至是千倍的腊梅。
我松开了他，眸子却一刻不曾离开过他：“阿衍，青台果味道还是差了点。”
“阿衍，开春了带我去郊外走走吧。”
13
我见过温凌瑶。
是个顶好的女子，只是听她言语之间似有千般无奈。终日里总是皱着眉，似乎给她一万年都化不开这愁容。倒是与裴知淳很合得来，两人平日里也多有联系。
今年开春来得格外早。
裴知衍遵守诺言，与我一道去了郊外。
我早早便吩咐了马夫，马夫自"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58468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