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3826685" ["articleid"]=> string(7) "457872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7章" ["content"]=> string(2020) "/p>

一夜之间就只剩我奶还在医院里吊着一口气。

我叔赶到医院时整个人恍惚着,喃喃自语说这一家子是不是遭报应了。

差不多吧,毕竟他们糟蹋了多少人啊。

我奶躺在重症监护室,插着呼吸机。

监护仪的电线像蛛网一样缠绕着。

我叔没上过学不懂,直觉得看着心烦,想把那些多余的线头剪掉。

就像奶奶小时候教的那样,衣服上的线头都要理顺。

我奶是个强迫症,整得一家人都是强迫症。

我叔看了半天没看见剪刀,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想把线头烧断。

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易燃物,“轰”的一声,整个病房警报大作。

我奶被这动静吓得心跳骤停,抢救无效。

我叔回去给老奶办后事。

小区物业勉强批准在小区里办葬礼。

收拾遗物时,他在我奶的柜子底下发现了一堆在幼儿园捡来的“废品”。

全是她这些日子攒的破烂玩具还有过期零食,有的都发霉生虫了,她还舍不得扔。

其中有个塑料袋装着之前那些五彩斑斓的食品染料。

9

我叔看着这些“颜料”,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办把染料兑在了告别茶水里。

来吊唁的人喝茶,喝完了几乎全都住进了医院,整个社区都轰动了。

这下,就算把老章家所有的房子卖了,这些医药费也赔不起。

我早就找律师做好了财产公证,跟这一切撇清了关系。

天上掉馅饼似的,上海新江南国际幼儿园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一个新的工作,一个崭新的未来,正等着我去开创。

我卖掉了房子,收拾好行囊。

在开往上海的高铁上,过往的一切都像窗外的风景,渐渐模糊。

我摸了摸衣服上的老徽章,这是妈妈当年留给我的信物。

据说也是妈妈的妈妈留下来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58150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