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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闻到花香,我想将花碾碎,听到鸟儿叫,我想摘它们的脑袋,看到父亲站在天台边抽烟,我会想,如果我把他推下去会怎样。
妈妈的爱是一条温和柔软的棉线,它系住了我,让我不至于飘向疯狂的彼端。
在我要摘花时,妈妈会制止我,她说我喜欢花,别人也想要看到美丽的花,在我观察着鸟,思考如何揪下它的脖子时,妈妈会俯下身微笑地看着我,告诉我,那是杜鹃,它叫了就代表春天来了。
她一直把我当成单纯又充满好奇心的小孩,从没想过她面前的躯壳里埋葬着恶魔的种子。
在我冷冷看向父亲,思考要把他切成多少块时,妈妈会带着一身的伤痕抱住我,她说,别怕,妈妈在,父亲会改变的,他会变好的。
父亲一直,在破坏那根线,他让那根线,变成了套牢我的枷锁。
妈妈是个蠢女人,父亲白天打完她,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了她,晚上会捧着一束白玫瑰来向她道歉,男人的眼泪真的好值钱,他跪下,他落泪,妈妈就会原谅,父亲会温柔地抱住她,温柔地提醒她吃胃药。
胃药。
“你说,巧不巧,你给我的药,和我父亲给我母亲的药,是同一个牌子?”我笑着冲爱哭鬼道。
同一个牌子的毒药。
爱哭鬼跪了下来,挣扎着,匍匐着,锁链在他洁白的手腕上勒出一道红痕。
他挣扎着向我爬来,吻上我的脚。
意识到他可能有什么要说的,我递给他纸笔,他如获至宝地接过,在纸上飞速地写着。
他的字迹潦草,但那份恐惧仿佛突破了纸面,摆在我的眼前。
纸上写满了“对不起”和“放过我”。
“整张纸都在求饶,哪怕你写一个‘我爱你’呢?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我拿着纸,轻笑道。
爱哭鬼闻言瞪大眼睛,想要抢回白纸,我后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5723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