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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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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评理。
我昨晚十一点就来排队了，这老刘非说他比我早！”
“放屁！”
刘叔一下子急了，“我九点就来了，蹲这儿都蹲麻了！”
我愣住了。
大晚上的跑来排队买肉？
这时老韩的店开了。
人群一下子涌上去，差点把门框挤坏。
老韩扯着嗓子喊：“别挤别挤，肉管够！”
他今天穿了件新褂子，脸上带着笑。
那天晚上的阴郁一点都看不见了。
“杨医生！”
他冲我招手，“来来来，给你留了好肉。”
我下意识想走，又觉得不太礼貌。
老韩已经从肉案上割下一大块瘦肉，包好递给我：“尝尝，这可是上好的五花。”
我刚想推辞，他已经塞到我手里，“别跟我客气，那天多亏了你。”
他眼睛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我只好道了声谢，拿着肉往诊所走。
一上午，陆续来了好几个病人，症状出奇地一致：失眠、焦躁、浑身发抖。
问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说是这两天。
到中午的时候，赵婶也来了。
她一进门就瘫在椅子上，“杨医生，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昨晚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想着吃肉，像着了魔似的。”
“就想吃肉？”
“可不是，”赵婶抹着汗，“我一闭眼就梦见老韩家的猪肉，香得不得了。
早上实在忍不住去买了两斤，回家就生啃，这可吓死我了，我这辈子从来没生吃过肉啊！”
她说着掀起袖子，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胳膊上全是抓痕，有些地方都见了血。
“就是忍不住，浑身痒，抓着抓着就...”赵婶说着说着哭了，“杨医生，我是不是着魔了？”
我给她开了点安眠药和镇定剂，又让她去镇上医院仔细查查。
等她走后，我盯着桌上老韩给的那包肉发呆。
晚上回家的时候特意绕道经过肉铺。
这个点早就关门了，但店里还亮着灯。
我放慢脚步，隐约听见说话声。
“...快了...再有几天...”是老韩的声音，但听着怪怪的，像是在跟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正要走，忽然听见一声异响。
那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又像是人在笑，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紧接着传来老韩的声音：“别急...马上就好...”我忍不住凑近门缝往里看。
就这一眼，差点叫出声来。
老韩正对着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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