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331535" ["articleid"]=> string(6) "452251" ["chaptername"]=> string(17) "第9章 护安军" ["content"]=> string(10687) "

克里斯蒂娜走到台前,扫视一圈,然后缓缓开口:“现在,颁布圣卢西亚联邦政府一号决议,即日起,于联邦境内成立护安武装部,独立于任何国家机构;下设护安军,护安部对其拥有完全自主权。原“战装甲小队”更改部队番号为“战装甲师”,直属护安军。护安部首席,由这位先生担任。”克里斯蒂娜对诺点点头,“另外,联邦政府拨款两亿元,作为护安部发展资金。圣卢西亚联邦政府承诺,今后会全力支持护安部一切合法行动。”

护安部?首席是布列塔尼亚人?

直接说是布列塔尼亚派来监视的多好,还安上这么一个唬人的名头。

见台下议论个不停,反抗军有点小动作,克里斯蒂娜有些慌乱。这时诺走上前,会场升起一股寒意。

“诸位,我是久昼人。十年前,战争爆发,随家人飘洋过海,定居异乡。”

台下沉默了。

“父亲死在战场上,母亲与我则在路上分开,至今生死不明。或许是这段经历,对于我来说,‘国家’一词在我心中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流浪之处,尽是满目疮痍。我见过繁华的市井一朝变为废墟,几万人的被掩埋其中。哭泣诞生于炮火之下,百姓付出无数血泪,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而那些王公贵族呢?那些真正被记录在历史书上的上位者,或许还在为没能统治世界而感到后悔,打着“和平”的旗号,酝酿下一场危机。士兵?武器?百姓的冷暖?……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可再生的棋子。

“世界欺骗了我们。在场各位,有圣卢西亚人,有布列塔尼亚人,也有像我一样的异乡人。你们能够站在这里,说明都有自己坚持的‘正义’。什么是‘正义’?它不是用公式定理去定义出来的,是埋在我们每个人心底。反抗军也好,政府军也罢,你们行动的背后,在真真切切追求自己的‘正义’。

“十年来,地球生态不断恶化,极端灾害频率快速上升。人类文明发展千年,这本是各国政府坐下来,在谈判桌上就能顺利解决的问题。可现实是,各国间相互猜疑,无限制发展,依靠发动局部战争争取国际优势。继续糟践人类共同的家园。这无疑就是集体自杀。

“在圣卢西亚右边的海洋上,第十一区和第十二区仍然生活在布列塔尼亚皇室的铁钳之下,虽名为‘文明’,却是彻彻底底的殖民统治;向南,洛锡安,与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狼狈为奸,压迫和剥削至今未绝;向右,大洋彼岸,我的故乡,久昼实行“锁国”政策,统治层的宦官弄权,牢牢掌握这个古老的民族,欺压百姓,作威作福……

“人类文明要想继续走下去,走到下一个千年,只有一条路。我们护安武装部,会以绝对的力量来为和平的呼声加码,消灭各国现有军事力量,断掉争抢霸权的拳头。

“撕掉这个世界的遮羞布,追求‘真实’之物,这正是护安军成立的意义。我,以及整个护安武装部,也有我们的‘正义’。一切为得到‘真实’而采取的行为皆为‘正义’,一切与之背道而驰的行为皆为‘邪恶’。

“在这点上,我们与圣卢西亚联邦政府达成一致。我们会同一切危害圣卢西亚联邦主权和损害圣卢西亚人民利益的行为斗争到底。圣卢西亚绝不允许出现傀儡政权,圣卢西亚从来不是,未来也不会是谁的从属国。圣卢西亚如此,世界亦如此!护安部绝不允许为欺凌弱者的力量存在。

“现在,诸位面前有两条路。一,放下武器,离开议事厅,你们将得到圣卢西亚联邦政府的妥善安置;二,拿起武器,接受编制,加入护安军,我们将向‘力量’宣战。”

战装甲师收回枪炮,卸下装甲,跟反抗军和政府军站在一起。

所有人在等待着。

三分钟过去,没有一个人离去。

“世界,你看到了吗?”他对着会场后面的摄像机大喊,像是在与世界对话。

仪式结束后,虽然布列塔尼亚当局使出浑身解数封锁这场闹剧,但禁不住人们口耳相传,护安军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世人皆笑谓之“伪善”,但仍有不少民众主动参军。

护安部总部暂定于提拉库萨郊外的一家废弃工厂宿舍。诺看中这里远离其他国家机关,可以避嫌,而且远离闹市,荒无人烟,有利于周边驻防和夜间行动。更重要的是,万一敌人找上门,双方交火,可以减小对平民的伤害。

克里斯蒂娜坚决要让护安部搬到基本修缮完成的国防大楼,让国防部搬到军队工作,被诺婉言谢绝了。最后实在拗不过克里斯蒂娜的热情,勉强同意开始在伊诺平原修建基地。

用克里斯蒂娜的话来说,就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不住在大房子里”。

克里斯蒂娜敲门,然后直接走进护安部大会议室。父亲阿加托克雷和诺已经在里面。

阿加托克雷冲她的宝贝女儿招招手,克里斯蒂娜装作没看见,直接坐在诺的身边。

“蒂娜……”见女儿还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有些醋意,“好好好,克里斯蒂娜,您作为总统刚刚上任,怎么会有闲心跑到这里来?”

“怎么,难道我来护安部监督工作,顺带请教老师几个问题就不算正事?那几个老顽固还是不肯就职,压的我快喘不过气。”克里斯蒂娜没好气地说,然后用手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向诺,“老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理想主义者。”

“切,一口一个‘老师’叫的怪亲……”阿加托克雷在一旁吐槽。

科斯特袭击国防大楼那天,阿加托克雷的亲信为了保身,主动告诉了科斯特总统之女躲藏的位置。科斯特报告给诺,诺第一时间就想到,阿加托克雷女儿很可能处于危险之中——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物就知道了。

诺带人赶到提拉库萨百货大楼时,警察正团团围住地下室,要炸开地下室的门。

他就在商场制造骚乱,趁机把克里斯蒂娜“绑架”到营地,找人保护起来。

阿加托克雷在圣卢西亚统治层实在没有什么影响力,就没有想过拿她作为政治工具,在阿加托克雷出来之前就让她走了。

那些警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克里斯蒂娜匆匆回家,却看到大楼地下室整个被炸塌了,才意识到事态的紧急性。

虽然诺从来没有对阿加托克雷说过这事,克里斯蒂娜也不知道她最担心的人其实就在隔壁。但后来父女俩一碰头,阿加托克雷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他带着女儿直闯战装甲小队的营地,“扑通”一下就跪在诺面前。

好不容易打发走的一家人又自己回来了,诺有点苦笑不得。

为了节省时间就直接答应了做她女儿的老师,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们。

直到诺在考虑新政府人选时,才发觉阿加托克雷的女儿正是新总统的理想人选——不仅父亲在圣卢西亚人民中拥有极高的威望,她也是才德兼备,备受社会各界好评。

于是,他就摆脱不了这个漂亮的“学生”了。

“你认为我不现实?这可是你父亲一直以来的追求。”

“不敢不敢。我是说,‘战装甲’的确很强,但还没有强到可以与六国一战。”

“谁说过要打仗了?”诺有些好笑。

“咦?”克里斯蒂娜回想诺在就职仪式上的那番演讲,好像确实没有提到过“打仗”。

“哈哈哈,”阿加托克雷逮着机会,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女儿,“女儿啊,光见你激动,却连你老师一直强调的‘真实’都不知道是何物。”

“克里斯蒂娜女士,今晚应该不是为了谈论理想过来才特地来护安部的吧。”诺赶紧打圆场。

“嗯。”克里斯蒂娜坐直身子,认认真真地说,“边境那几个州,民众对州政府的怨言很大,今天都闹到了总统府门口。我想启用紧急法来重新选举州议会,可是我爸不让我这样做。我想听听老师你的意见。”

“我同意你父亲的看法。”诺直截了当地说,“我刚才就在跟你父亲谈这件事。州权力肯定是要还给民众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发生流血事件吗?克里斯蒂娜情绪激动,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

“唉……女儿你先坐下……”阿加托克雷伸手去拉女儿的袖子。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诺,有消息了。”是科斯特。

“嗯,直接进来吧。哎,你们先别走,没有关系,一起听听。”诺见阿加托克雷要带她女儿回家。

克里斯蒂娜一屁股又坐下来,像是在跟她父亲赌气。

科斯特把资料放到诺面前,说:“侦察小队报告,布列塔尼亚军正在向边境移动,有大规模集结的倾向。”

克里斯蒂娜有些不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圣卢西亚已经投降,政府也已经重组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出兵?”

“哈哈,理由这种东西用的时候编造就是了,比如,我还没把他们的皇子交出去。”

“西尔维奥?那个纨绔子弟留在手里有什么用,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放了……不,直接杀了也行。他身后一屁股丑闻,也算是伸张正义。”

“女儿!”阿加托克雷嗔怒道,“不要整天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护安军的成立,一次宣言是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贯彻护安军信念的胜利。”诺解释道,“州政府不是我们的友军,但还不是我们的敌人。新政府刚刚成立,根基不稳,这场战役需要他们。等到战役结束,联邦政府稳定下来,再慢慢拔草除根。”

克里斯蒂娜恍然大悟。

见女儿还没有看出问题,阿加托克雷赶紧带着女儿告别,离开了护安部。

“科斯特,接着说。”

“是。为了安全,黑岩开采队已经从大裂谷撤回来了。赫尔曼教授今天下午抵达第十一区,按照计划,他明天晚上就能到圣卢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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