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林雪双腿颤抖，发狠地掐着自己手心，好像只要流血就能从这场噩梦里醒来。
“不，不，不……”
“你们不可以这样说我！我是爱年年的，只是方式不对。我只是想惩罚一下他，真的没想要害死他……”
看到林雪破碎，我心里仍不解气。
她如今受的苦，不到年年的万分之一！
“年年被你赶出去后，又冷又饿，连个挡雪的地方都找不到。”
回想起后面的事，我嘴边漫出腥甜。
“结果，这个时候有个杀千刀的畜牲，给了他两块面包就把他拐走了！”
“他逼着年年去大街上乞讨要钱，年年不听。他就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生生把他变成一个残废！”
我一字一句地说，如同一场精神凌迟。
“最后，见年年快死了赚不上钱，他就把孩子丢在路边，活活让他冻成一个冰雕！”
“可怜我的儿子才十岁，竟然，竟然……”
后面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吐了一大口血。
9.
随我一起来的人要扶我，被我挥手制止。
“麻烦你们放一下那天的监控录像。”
过会，婚礼的大屏幕上放出画面。
画面里，年年穿着单薄，瘫在门口的雪地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妈妈，妈妈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小声说，一边流着眼泪。
天气太冷，眼泪都在脸上结了冰。
可林雪仍然站在屋子里，对他辱骂不休：
“生条狗还会对我摇尾巴！要你有什么用，猪狗不如的东西！”
“敢骂你顾舟叔叔，就该撕烂你这张嘴！”
等骂累了，她才狠狠摔上门。
年年在雪里跪了好久，见林雪不愿开门，只能抹着眼泪一点点走远。
在雪里走了好久好久，他累得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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