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如今的模样？
我蹲下，捡起地上散落的糖果，一颗颗送进嘴里。
很苦，很腥。
7
我拿出手机，打给老伴。
“娴娴出事了...”
二十分钟后，我和老伴见到了娴娴。
她的鼻子上插着管子，浑身缠满纱布。
脸上依稀可见“婊子”等词汇。
“你们就是陈娴的家人吧。太惨了，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特别是下面，都是血。”
我们老泪纵横。
娴娴爸爸妈妈死得早，是我们老两口一把鼻涕一把泪拉扯她长大。
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她才13岁！
我宁愿遭遇这一切的是自己！
我推向房门，那门竟重如千钧。
见我到来，娴娴眼里充满惊恐：
“别过来，别过来！”
她不顾手臂上扎的针，躲到床下，埋低头，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
她的身体一直在抖，隐隐约约我能听到抽泣声。
我试图触碰，她却像被电了一样，缩到另一边。
我轻言细语：
“娴娴，别怕，爷爷来了。”
抽泣声渐渐停止，娴娴慢慢从床底下探出脑袋。
见真的是我，娴娴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
“爷爷，你怎么才来！”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半响，娴娴眼泪如连串的珍珠往下掉：
“爷爷，我只是想好好学习，以后带你们过好日子。”
“爷爷，我是不是做错了，她们才这样对我?”
我搂过她，严肃地说：
“你没有错。错的都是那群小畜生。”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谩骂。
“骂谁小畜生呢！”
是四个小畜生和他们的家长。
我将娴娴护在身后，压低音量，牙齿都快咬碎： string(10) "17350320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