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327368" ["articleid"]=> string(6) "451131" ["chaptername"]=> string(16) "第七章 落马" ["content"]=> string(8036) "
某间颇大的牢房内,一群身穿囚服的地主正被关押在此。
这些正是长安一带的地主老财,全国地主老财数量太大,与其一个个抓起来,不如抓几个周围的顺藤摸瓜,解决源头问题。
“诸兄再坚持一下,相信大人很快就会捞我们出去,如果我们招了,不仅东厂不会放过我们,张大人更不会放过我们!”
“老兄所言极是!”
...
正当几人正在小声议论的时候,几名差役拖着一名身穿囚服,满身是血的男子走了过来。
几人见状颇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几名差役打开牢房铁门,一把将男子丢了进去,恶狠狠地对牢房内说道:“呸,嘴还挺硬,看什么看,再不交代,这就是你们明天的下场!”
说完,转身离去。
男子披头散发,有些看不清容貌。
几人看着那趴在地面上好似昏迷的男子,心里暗暗有些佩服。
过了半晌。
一名男子有些忍不住了,看着地面上这位男子身上的血迹,有些担忧道:“大人明天能来救我们吗?”
周围几个地主也有点担忧,纷纷看向一名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
今天虽然受了刑,但都不是什么重刑,勉强能扛着,但是明天...
看着地面上男子的惨状,几人纷纷打了个冷颤。
肥硕男子名叫张慷,家里与他们口中的大人有一点远亲关系,所以这里的众人隐隐以肥硕男子为首。
张慷看出众人的担忧,决定下一颗定心丸:“诸位可能有所不知,只知道我们是在和户部的人合作,而不知道背后那位大人的实力。”
“难不成那位大人是张尚书!”
地上昏迷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发出一声质疑。
张慷得意一笑,略显骄傲道:“不瞒各位,鄙人张慷,家父的二姨的奶奶的舅舅的三婶子的大舅妈正是张尚书的亲姑姑,等此事过后,在下定会向张尚书给各位请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张兄大义!”
“张兄一表人才,还如此低调,实在让在下惭愧啊。”
“还望张兄多在大人面前替小弟美言几句啊!”
感受着周围人的吹捧,张慷高兴地涨红了脸,隐隐有了一点升天的感觉。
“哈哈哈,张兄大意啊,张兄大意!”
昏迷男子也跟着说了一句。
张慷闻声瞅了过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鼓励道:“兄弟,我很欣赏你,出去后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张大人。”
男子闻言,挤出了几滴泪水道:“刑,张兄大意,在下感激不尽啊!”
...
第二天清晨,一名狱卒过来通知他们可以出去了。
牢房里的众人纷纷喜极而泣,纷纷夸赞不愧是张尚书,办事就是快。
离开了东厂大狱,张慷也乐呵呵的带着一众地主老财去拜访张河。
这一下,更是让众人连连奉承起了对方,希望对方能替自己美言几句。
对于众人的马屁,张慷也有点飘了,表示一切好说。
...
张府。
此时的张河正在后院赏花品茶,随着宇文化田锒铛入狱,他家中就再也没闹过“鬼”,这也让他得以睡了几天安稳觉。
此时管家走了过来。
“老爷,您的一个叫张慷的远房亲戚带了一群地主过来拜访您,说是来感谢您把他们从东厂捞了出来。”
缓缓放下茶杯,张河有些疑惑。
他们被抓的时候他是听说了,他也准备去捞一下,而且刚准备明天去贿赂一下东厂的新厂督田七。
结果,今天就放出来了?
“让张慷进来就行了,其他人就别放进来了,人多眼杂的,免得落下口实。”
“是,老爷!”
过了一会。
管家领着灰头土脸的张慷走了进来。
张慷看见张河,激动地鞠躬道。
“张大人,您真是神通广大啊!区区一天不到,就让那东厂把我们放了,小人实在感激不尽啊!”
听着对方的吹捧,张河也笑呵呵的说道:“哪里话,你也是我们老张家的人,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大人,为了感谢您,这是小人们的一点心意,还望务必收下!”
张慷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这原本是这些地主老财们让家里送来准备贿赂东厂的,现在平安无事了,倒不如送张尚书,等以后有事了好让对方帮忙拉一把。
“呵呵,好说好说,一点小手段罢了,好歹本官也是堂堂户部尚书,宇文化田下去了,东厂还是要给我些许面子的。”
张河不动声色的收起银票,脸上洋溢的骄傲的笑容。
张慷见对方心情不错,连忙接着道。
“对了,张大人,在狱中我结识了一位兄弟,这位兄弟可是真汉子啊,纵使被那东厂狗贼打的体无完肤,也硬是什么都没有交代,在下佩服他!”
张河眼前一亮,开口询问道:“还有此等忠肝义胆之辈?”
“大人,他就在门外,我去把他带进来!”
“如此甚好!”
...
张府外。
宇文化田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脑海中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打进去。
嘎吱。
大门开了,张慷一脸喜色的走了出来,拉着宇文化田的手就往里面走。
边走边念叨着:“小兄弟,今日老哥我拉你一把,他日飞黄腾达之时,你可莫要忘了老哥呀!”
宇文化田点了点正色道:“张兄大意,来年定给张兄带些美酒吃食的!”
“哈哈哈,兄弟客气!”
...
这次,张河是在屋中接待的二人。
看着张慷身旁的散发男子,虽然有些看不清脸,但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故作关心的开口道。
“请坐,不知道小兄弟伤势如何?我已经让人去找郎中了。”
“劳大人关心,小民墓前没逝,感觉还刑。”
宇文化田淡淡的声音传入俩人耳内。
张慷瞪了一眼对方,那眼神好像在说:怎么和大人说话呢!
张河听着熟悉的声音,开口道:“小兄弟的声音听起来好生熟悉,可否将头发扎起...”
还没等对方说完,宇文化田已经掀开头发,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雾草,宇文...宇文化田?”
“来人,快来人!这里有朝廷重犯,赶快拿下他!”
看见对方的真容,张河唰的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急忙大喊。
旁边的一名家丁默默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住张河的脖颈。
“你....”
感受到匕首的冰冷,张河不可思议的看着家丁。
与此同时,房梁上,床底下,米缸中,还有地窖等各个地方,依次走出来了一个个身穿东厂制服的男子,众人在宇文化田的身后列队。
加上张河身后的家丁,正好二十个!
旁边的张慷人都麻了。
张府外,余安带着五百余名差役包围了这座府邸。
“看住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交代了一句,田七带了一队人冲了进去。
“放心,今天能有一只蚂蚁溜出来,我自己把头剁了下酒。”
外面的余安撇了撇嘴道。
...
“张大人,恭喜,你落马了。”
看着面前这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满布条还在挣扎的中年人,宇文化田淡淡说了一句,随后高声道。
“传本官令,张府所有人,包括狗,全部押入东厂大牢,所有财物全部收缴,从今日起,东厂禁止一切外人进入,禁止探监!”
“明白,大人英明!”
田七在一旁应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