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8.
深夜的病房总是特别安静。
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病房传来的压抑哭声。
好像是个年轻姑娘,在和家人视频:"妈,你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护士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给我换吊瓶。
她大概是看我还醒着,小声说:"那个姑娘,白血病晚期。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在老家。"
"一个人在医院吗？"
"嗯。不过她男朋友一直陪着,寸步不离。"
我笑了笑,没说话。
护士似乎看出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郭太太,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家属？"
"不用了。"我转过身去,"他们都很忙。"
9.
第二天一早,主治医生来查房。
"各项指标都不太好,肝功能严重受损。你之前有没有觉得疲惫、恶心或者视物模糊？"
"有。"我轻声说,"半年前就开始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只是累了。
也因为那时候,我以为他还会关心。
晓雯一大早就来了,手里提着保温桶:"熬了粥,多放了些红枣。医生说你得补补。"
我正要道谢,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喧哗声。
"这边这边,1207。"是郭谦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声:"谦哥,你慢点走..."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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