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33069349" ["articleid"]=> string(7) "44616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7章" ["content"]=> string(6563) "
骨头架子的攻势凶猛异常,本来还存有几分忌惮,在打斗中发现明礼礼就会些花架子,刚刚果然是故意欺骗他的,顿时恼怒不已,“你该死!”
死死死,明礼礼狼狈得越过一丛灌木,好险才躲过飞来得冰球,心道这坏东西怎么老把死挂在嘴边,她可一点都不想现在死。
然而她在躲避间越来越往后靠,人已经到了断崖边,天太黑,她没留意到,一只脚悬空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条死路,而眼前,骨头架子穷追不舍,已经追了上来。
积雪簌簌而落,断崖近在咫尺。
明礼礼陷入了绝境。
虽说这是梦境,她滚下去不会死,但那也是实打实的疼啊。
而且,明礼礼瞥了眼垂直而下的陡坡,连个缓冲都没有,底下更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可怎么办?
她坚信就算符誉不来找她,明漪醒后也一定会来寻她。
“桀桀桀桀。”骨头架子哈哈大笑,步步逼近,“你无路可逃了。”
前有狼后有虎,明礼礼呸了一声,站在悬崖边缘,嗤道:“那又怎么样?姑奶奶我大不了从这儿跳下去,等‘叶云’和‘徐月如’知道我死了,回来就把你这把骨头剔了炖汤喝,你死得恐怕要比我惨。”
“牙尖嘴利。”骨头架子哂笑。
明礼礼看着崖下的眼神都在发抖,谅她也不敢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
他边说边靠近,“你可要想清楚,底下可没有水源,全是能刺穿你脑袋的巨石,哦对了,那里密林遍布,应该还有毒蛇和猛兽。”
明礼礼全当他的话放屁,但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追杀逃亡,心理素质再强大,人也已经慌了。
全凭不想给一一拖后腿的意志站在断崖边。
坚持了这么久,身上被树枝和朔雪划破的伤口细细碎碎地疼,冷风直从被划破的衣服往里灌,他每一个字都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越靠近一步,那根弦就紧绷一分。
“他们可是已经逃出去了,你确定你要直接跳下去吗?”
不知不觉,骨头架子离她只剩三步距离,浓重的檀香以及其下掩盖的腐臭占据着她的呼吸,她身体在发抖,却还没敢跳下去。
“嗤。”
就在骨头架子对她触手可及之时,前方忽然飞来一个暗红色的球,伴随着啊啊啊的大叫,速度之快,竟让他反应不及。
“砰”地一声巨响,随即是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骨头架子被不知什么东西撞到雪地里带出了好远。
明礼礼的头发丝都被刚刚掀起的飓风吹竖了起来,半个脚掌都踩在空中,懵逼地看着离她十数米远的地方传来树木被撞断的声音。
卧槽,她眨了眨眼,看了眼自己身后的方向,刚刚那是什么?
好像还发出了…声音?
“跳下来。”
这时,天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是符誉。
“你在哪?”
明礼礼四下张望,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但害怕这又是不知名精怪在模仿符誉,她不敢跳,但仅仅是这么犹豫的一秒钟,身后又传来惊恐的大叫声。
明礼礼只来得及看到一张裂开的大嘴以及从后方掀起的雪浪,她就被刚刚砸中骨头架子的东西撞飞了出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明礼礼都已经做好准备抱紧自己的身体,却在空中被一张锦被一套,隔着锦被的缓冲,摔到了柔软的床上。
“嘶。”
明礼礼一辈子的经历都没有今天一天艰险,龇牙咧嘴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就看到眼前已经换了副场景。
古色古香的房间,金丝楠木拔步床,紫木雕花长方桌,此外,山水屏风、古玩字画,这房间被装点得十分有世家贵族的气派。
引人注目的是红绸覆盖了每一处能装点的地方,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这里是叶府。”符誉换了一身黑衣,正坐在桌旁饮茶,身姿如松,看过来的眼神含着浅笑。
看那样子,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
明礼礼倒没追究他现在才把自己弄回来,自己拉开把椅子坐下,揉着摔疼得胳膊看了看四周,疑惑问:“砸我的那个肉球呢?”
他们应该是一起出七星迷魂阵的才对,她还没来得及谢谢人家救了她一命呢。
“没有它我说不定真要被那骨头抓走了。”
她是真的感激人家,毕竟那么大一个断崖,骨头架子抓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动了放弃跳崖的念头。
符誉眼神动了动,抬手喝茶的手放下来,掩了掩自己的衣袖,似乎有点不解地问:“不知明姑娘说的什么?我只看见你一个人回来?”
符誉文绉绉的她还有点不习惯,大概是心里知道他的真正秉性,而这时的符誉演技还没有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她非常顺从地陪着他演,“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被迫藏在符誉袖子里的魅魔鼻青脸肿,刚呜呜了两声给那姑娘回应,就被一只手捏住了它摔得最疼得地方,威胁地使劲捏了捏。
恶鬼!这少年绝对是恶鬼!
魅魔在心里惨嚎,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一一呢?”
符誉垂了垂眸,遮敛住眸光里的情绪,道:“正是想与你说此事,我已派人给裘远去了封信,言明我与徐月如已经回府,今日若再去叨扰会引起他的怀疑,我们只有等明天,大婚如期举行,待他来府上,便可直接将人带走。”
“他会跟我们走吗?”明礼礼十分担心。
“不必担心。”符誉回以一个安抚的浅笑,“他之所以对这里还有眷恋,在于坚信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需要把他希冀的东西破坏掉,他自然而然会愿意和我们走。”
明礼礼一下子揪紧了自己的衣摆,将一个人的希望全部打碎,这句话对于一个活着的人来说太残忍了。
符誉歪了下头,“怎么了吗?”
少年的目光澄澈,关心询问地看向她。
“没事。”明礼礼赶紧摇头,觉得是自己太优柔寡断了,梦境本就是假的,他们的目的是要将人带出去,她出不上力,更不应该叽叽歪歪,点头道:“我会跟一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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