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289246" ["articleid"]=> string(6) "44578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50章" ["content"]=> string(10834) "

  “好像兄弟几个出去逛街了,晚上就会见到他。”

  ~~~

  张铉坐在官房东侧的客堂耐心地等待李渊接见。

  他知道柴绍有些私密之事要向李渊汇报,自己当然不能在场,他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坐在外堂喝茶等候。

  时,院子里跑来几名孩童,手舞木刀木枪,有个稚嫩的声音高声大喊:“敌将哪里逃?”

  张铉顿时觉得这孩子的声音很是耳熟,他慢慢走到堂前,只见院子里三个孩童将其中一人包围了。

  为首孩子约七八岁,长得虎虎敦敦,张铉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孩子不就是王伯当的儿子吗?

  他怎么在这里。

  几名孩童见有大人出来,吓得纷纷向后院跑去,张铉连忙喊道:“小五郎!”

  他隐隐记得是这个名字。

  王伯当的儿子停住脚,回头惊讶地望着张铉,“你是……张大叔!”

  他也认出了张铉,立刻兴奋地跑回来,“张大叔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路过太原,你……不是和娘在长安吗?”

  王志远挠挠头,“本来在长安,但上个月李阿公把我和娘接来这里,是爹爹写信吩咐的,听娘说,好像爹爹和李大叔在一起。”

  孩子说话不清楚,又是阿公,又是大叔,但张铉却有点听懂了,李阿公一定是指李渊,那么李大叔会不会就是李渊的长子李建成呢?

  “小五郎快点!”远处有孩子在大喊。

  王志远顿时急了,他见张大叔在走神,也不管了,拔腿就跑,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张铉还沉浸在巨大的惊讶和怀疑之中,他知道王伯当是奉命上了瓦岗,但他却不知道,是谁取代了李密?

  但小五郎童言无忌,一句话便泄露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难道是李建成顶替李密上了瓦岗吗?

  很有这个可能,李密也不过是关陇贵族的一颗棋子,当这颗棋子消失,必然会有另一颗棋子取代他,如果是李建成,那也完全合情合理。

  只是李渊不怕杨广知道吗?还是李建成根本是冒名顶替,难道是冒名顶替了李密?

  张铉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清晰了,他想起刚入洛阳时看到的那个假的李密人头。

  如果李建成是冒名顶替李密,那就是解释得通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只见柴绍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向这里快步走来。

  这一定是李渊来了,张铉连忙上前见礼,柴绍笑着给李渊介绍道:“这位就是张公子,深得燕王器重。”

  “嗣昌太过奖了。”

  张铉连忙向李渊行一礼,“晚辈张铉参见李公!”

  李渊捋须上下打量张铉,见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堂堂,不由暗暗点头赞赏。

  相貌是人际交往第一关,相貌英武挺拔,往往容易给人良好的第一印象。

  这一点张铉占了很大的优势。

  李渊已经听柴绍说了张铉猎杨玄感人头之事,他又想起张铉在天阁寺一案中的表现,他心中暗暗忖道:

  “此子是一个极有胆略之人,如果来历没有问题,便可拉为己用,或许将来能助自己成就大事。”

  他心中有了拉拢之意,便捋须笑道:“不知张公子表字如何称呼?”

  这倒是个问题,一般男子满弱冠之年都会起一个表字,方便别人称呼,像柴绍字嗣昌,李渊字叔德。

  张铉在燕王府中也考虑过此事,他记得小时候祖父曾给自己起名叫张鼎。

  后来因为他这一辈是金字辈,才改名叫张铉,所以他决定给自己的表字中加入鼎字。

  张铉连忙道:“回禀李公,在下表字元鼎。”

  “张元鼎,这个字不错。”

  李渊虽有拉拢之心,但张铉来历不明,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他现在还不能明着和武川府抢人,不能让武川府发现自己的企图。

  他决定对张铉从长计议,放长线来钓这条鱼。

  李渊便点点头笑道:“我听嗣昌说,他要陪张公子北行突厥,正好我兄弟神通在家闲得无事,想出去游历一番,不知公子愿不愿意接受吾弟同行?”

  张铉心中一怔,李渊让李神通北上做什么?

  难道李渊也想打那批物品的主意不成?

  ~~~

  今天程咬金的运气真是糟糕透顶,张铉给了他两贯钱,让他出去逛逛街,喝杯水酒、

  不料他在街上逛着逛着,脚下一滑便溜去了青楼。

  就在程咬金在青楼前和一群庸脂俗粉调情之时,他系在腰间的钱袋却被几个小孩偷走。

  程咬金大怒,一路猛追,可惜他人生地不熟,追到一条死巷子里,钱袋和小孩都无影无踪了。

  此时程咬金独自一人坐在一家酒肆内生闷气,刚到太原就遇到这种鸟事,偷腥没有成功,却掉了一把毛。

  想想两贯钱啊!

  两千文钱,可以找个上好的粉头了,响也不响一下就这么没了,该死的小贼!

  程咬金越想越窝火,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骂道:“狗日的毛贼!”

  他这一拳把不远处的酒保惊动了,酒保连忙上前陪笑道:“客爷有什么吩咐吗?”

  程咬金摆摆手,“没事,不过....再给我来两壶酒,要最好的葡萄酒,再来只烧鸡!”

  酒保有点为难,刚才掌柜要自己注意这个人,一般人进来喝酒都要带钱袋子。

  可这个人身上却没有见到装钱的袋子。

  而且他穿着粗布短衣,也不像用黄金付账的阔绰公子,还是外乡口音。

  一个人点了这么多酒菜,到时候他怎么付账?

  酒保指了指桌上的十几样酒菜,小心翼翼道:“要不客官这把这些酒菜的帐先结了,我再给您去拿酒,怎么样?”

  程咬金大怒,一拍桌子道:“你以为老子付不起帐吗?”

  他这一巴掌极响,把周围酒客都吓了一跳。

  一起向他看来,旁边几名少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名最年少之人低声笑道:“二哥,我感觉旁边这位爷好像要赖账啊!”

  这句话不大不小,程咬金听得清清楚楚,他牛眼睛狠狠一瞪,“你们几个在说什么?”

  一名长相英武的少年连忙拉了一下兄弟,“别乱说话,会得罪人!”

  几名少年不再吭声了,程咬金一把揪住酒保的衣襟,恶狠狠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没有!”酒保吓得慌忙摆手,“小人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就给老子拿酒菜来!”

  程咬金语气十分凶恶,酒保心中害怕,只得去给他拿酒菜,

  虽然一时凶狠镇住了酒保,但程咬金确实有难言之隐,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叫他等会儿怎么付账?

  不过这种小事难不倒程咬金,他在东阿县常吃这种霸王餐,自有他的应对之策。

  程咬金刚才一边喝酒,小眼睛便仔细地观察了周围酒楼内的情况,

  他选的这家酒楼是一家临街大酒楼,叫做‘三晋酒楼’,有三层楼高,宾客满堂,生意十分兴隆。

  他的座位位于二楼,可惜没有得到一个靠窗的位子,离他最近一个靠窗位子被几名少年抢先坐下了。

  程咬金吃霸王餐的手段简单有效,先把酒保支走,再挑起事端,制造混乱,然后在混乱中跑掉,最好就坐在窗边,便于他跳窗而逃。

  他刚坐下时,挑衅的目标就找好了,就是旁边这四个少年,一般少年力量单薄,容易欺负,而且头脑冲动易怒,打起架来不管不顾,看他们几个似乎衣着光鲜,赔偿酒楼损失应该没问题了。

  程咬金已经吃得酒足饭饱,准备开溜了,他想起刚才几个少年差点揭穿自己,心中十分恼火,小眼睛一瞥,见酒保苦着脸下了楼梯,他立刻抡起一盘残鱼狠狠向旁边几个少年砸去。

  ‘啪!’菜盘子正砸在刚才说话的锦袍少年身上,雪白的锦袍上顿时染了大片油污。

  四个少年却没有想到旁边这个人突然发难,他们一下子都愣住了,程咬金索性又抡起菜盘子噼噼啪啪砸去,骂道:“几个兔崽子,老子要好好教训你们,竟敢污蔑老子。”

  几个少年勃然大怒,抡起拳头便冲上来,程咬金迅速后退两步,一脚踢翻酒桌,拳头一划,两扇屏风也倒了,四周酒客一片大乱。

  “杀人了,大家快跑啊!”

  程咬金大喊大叫,趁机煽风点火,使二楼更加混乱,酒客们互相推搡,夹杂着几个女人的尖叫,桌子翻倒,碗碟粉碎,众人争先恐后向楼梯涌去。

  程咬金心中得意万分,下一步他再把几个少年撂倒,然后他便可以从从容容从窗户离去了,这是他的霸王餐绝技,屡试不爽。

  不料今天他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几个少年竟然都会武艺,而且武艺很不弱,程咬金以一打三,迅速落了下风,只片刻,他身上头上便挨了十几拳脚,莫说从窗户溜走了,他连下楼都不可能了。

  三名少年如走马灯一般围着程咬金拳打脚踢,出手十分犀利。

  这几名少年自然就是几个李氏兄弟了,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孝恭,正在给刚从终南山回来的三弟李玄霸接风洗尘,不料却遇到了准备吃霸王餐的程咬金。

  李世民措不及防,白色锦袍被一盘残汤剩水砸中,滴答答地污渍一片,饶是他为人冷静,但毕竟是十五岁少年,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恶气,心中顿时大怒。

  这时,掌柜得到酒保的禀报,率领十几名伙计冲上了二楼,大声喝问道:“吃霸王餐的无赖在哪里?”

  程咬金暗暗叫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一边抵挡三兄弟的出拳,目光四处寻找机会,他看见旁边站着一个黑炭小子,虽然体格高壮,却长得傻里傻气,正咧着嘴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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