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4289175" ["articleid"]=> string(6) "44578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7710) "

  “当时宇文成都要击杀杨玄感,一名送信兵跑来大喊,说大帅有令,放杨玄感离去,杨玄感由此逃得一命。”

  张铉便给王伯当说了自己救李密的经过,不过加了李密中箭受重伤的额外情节。

  最后说出了宇文述释放杨玄感一事,他必须要把李密受重伤放在一个战场的背景之下,否则李密怎么会无缘无故受重伤?

  王伯当的眼睛蓦地瞪大了,惊讶道:“难怪隋军没有抓到杨玄感,原来是被宇文述私自放走了。”

  王伯当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要立刻向上汇报。

  他看了一眼张铉,心中暗忖。

  此人是目击证人,又最后和李密在一起,或许会主还会问他一些情况。

  王伯当便笑道:“能否请张公子随我去见一个长辈,因为事关李密的遗嘱,想请公子去做个证明,再说说李密当时的情况。”

  张铉看一眼桌上的铜牌,笑问道:“莫非是去武川书院?”

  “正是!”

  ......

  武川书院是一家私学,位于修文坊内,是由几名实力雄厚的士族联合创办。

  占地近百亩,专门培养德才兼备的优秀子弟,在洛阳十分有名。

  李密之前就是这家书院的一名博士,负责教授策论。

  王伯当是书院聘请的一名教员,负责教授学生射艺。

  在张铉记忆中,武川可是北魏时期边塞的六座军镇之一。

  所以这个私学很可能就是隋朝的黄埔军校,专门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

  王伯当将张铉领进一间客院,笑道:“张公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四周房舍都是学堂,可以随意参观,我去去就来!”

  王伯当匆匆去了,张铉在台阶上来回踱步,内心思绪万千。

  李密,王伯当明明都是枭雄人物,为什么又会是武川书院的教书先生?

  武川书院究竟是何人创办的教育机构?

  而且隋朝的武将怎么能随意使用五十斤以上的兵器,简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无数的谜团萦绕在张铉的心中,他渴望了解这里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张铉走过客堂旁的一扇小门,来到两间屋子前。

  屋子里各整齐地摆放着二十张单人坐榻,坐榻上还有一张小桌子,摆放着笔墨纸砚。

  前方有一张宽大的坐榻,比下面的二十张坐榻略高一点。

  这两间屋显然就是教室了,张铉见其中一扇门未锁,便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没有一个人,先生座位背后的墙上贴着一张麻纸,上面写着:‘试述辽东征战的必要。’

  这是一道策论题,张铉不由笑了起来。

  几个月前他还在陆军学院辩论着同样的题目,没想到这道题在一千四百年前便出现了。

  “你是谁?”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张铉一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年轻姑娘,身高约一米七左右,双腿修长,身材极为匀称。

  或许是衣服纯黑的缘故,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格外白皙。

  一张俏丽的瓜子脸,鲜红丰润的小嘴,鼻梁挺拔。

  一对秀眉弯如细月,秀眉下是一双宝石般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看她年纪也不过才十六七岁,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老练果断。

  张铉欠身道:“在下张铉,是王伯当的朋友。”

  “他怎么能随意带外人进武川书院?”

  少女有点不高兴,“这里是禁地,不准客人随意闯入!”

  少女的气势凌人让张铉略略有些不悦。

  王伯当明明告诉自己,四周可以随意参观。

  怎么又变成禁地了,这哪里有禁地的标示?

  是不是禁地难道王伯当还不知道,分明是这女子在信口胡说!

  而且不管这座武川书院是什么来头,好歹他也是客人。

  书香门第之所更应该谦虚温和,哪有书院这样待客的?

  不过张铉不想让王伯当为难,便歉然道:“很抱歉,我不该冒失进来,这我就回去!”

  “哼!你擅闯武川书院禁地,就这么一走就可以了之?”少女冷冷道。

  张铉本不想多事,但少女的一再咄咄逼人终于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

  “既然是禁地,就应该写清楚此地禁入,同时要把门关好,防止客人误入。

  我承认自己不该乱走,这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诚恳道歉,但是,主人就没有责任吗?

  既然设在客堂旁边,又敞开院门,明明是自己没当好主人,却把责任全部推给客人,这是哪家的待客之道?”

  “你大胆!”

  少女大怒,手按住了剑柄。

  “出尘!”

  旁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只见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出现在院子里。

  他鹤发童颜,银丝般的长发飘散在肩头,老者负手对少女道:

  “这位公子说得对,是我们自己没有安排好,不能怪客人,你去吧!”

  “是!义父。”

  少女似乎很尊崇这个老人,她狠狠瞪了张铉一眼。

  若不是义父出现,她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武川府规矩的年轻人。

  她不再理会张铉,快步向另一边的圆门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圆门内。

  这时,老者慢慢走进房间,对张铉歉然笑道:

  “小女一向喜欢用刀剑说理,竟忘了待客之道,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张铉见老者面目亲善,连忙道:“是在下不懂为客之道,乱闯主人宅,我这就离去。”

  他行一礼转身要走,老者又微微笑道:“公子就是替李密送信之人吧!”

  “正是!”

  老者负手走到墙边黄麻纸前,低低叹口气,“论题未完,人却已去,着实可惜了。”

  “这是李密的论题!”

  难怪张铉觉得上面的字有点熟悉,原来是李密所写。

  难怪这间教室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我刚才见张公子对这道论题若有所思,莫非张公子也有高见?”老者又淡淡笑问道。

  “高见没有,只是有一点点想法。”

  老者微微一笑,“公子请说,窦某愿意洗耳恭听。”

  张铉暗忖,原来他姓窦,隋末姓窦的名人有哪些,张铉思索一圈。

  只想到李渊之妻窦夫人以及河北天王窦建德。

  显然都和眼前这个老者无关,或许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儒。

  张铉收回了思绪,笑道:“自古得关中得天下,得河北者得中原。

  只要牢牢掌握住这两片战略要地,不管天下再乱,中央朝廷就不会轻易动摇。

  要稳固关中,就必须控制住陇右和河西,要稳固河北,就必须控制辽东。

  这也是曹操在灭掉袁氏后,再打辽东的根本原因。”

  老者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今上三次攻打高句丽的目的是为了控制辽东,最终是为了稳固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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