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还是今晚。
一睁眼，我居然看见那张杀千刀的脸就在眼前晃荡。
他垂眸看我，眼底无限温柔。
“宁杏，我来履行我的承诺了。跟我回宗门，做我的夫人。”
我深吸一口气。
做梦，这一定是在做梦。
但为什么在梦里我还那么难过、愤恨。
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倾泻。
“夫你个大头鬼！你明明就在和师姐耍我玩！”
“师姐？”他微微皱眉，“你是说向清云？我平日里和她并无交集，你怎么会这么想。又或许是我疏漏的时刻，被你撞见了什么？”
他思来想去，像是他们二人背着大家腻歪的时刻太多，竟细数不过来。
我真是更生气了，秀恩爱还秀到我面前？
“够了！你滚出我的梦！”
孟川意味不明地笑笑，“梦？总之，不论你是在何时何地看见了何事，都不是我的本意，那些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先随我回去，日后我慢慢同你解释。”
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了？
现实里我奈何他不得，梦里还不能揍两下了？
我翻出许久未用的灵器，发疯似的往他身上砸。
孟川站在原地，面带微笑，一步也没移。
所有攻击在他身前自动化为乌有。
我头好痛。
为什么在梦里都打不过。
我放弃地趴回床上，念念有词。
“噩梦，是噩梦。”
他轻笑，俯身靠近我。
“看见我就是噩梦？”
温热的气息包围我，花香争先恐后地扑进我鼻腔。
我迟疑地扭头，手指点在他脸颊，嗅了又嗅。
花香，是他身上带来的味道。
沾染了这样多的气味，只有一种可能。
他有在用心养护灵花，并且日日宿在我曾经的房内。
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