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道歉。”
听到老人家这番话，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您别这么说，顾廷的错和您没关系。”
在我的鼓励下，轩轩和奶奶逐渐熟悉起来。
这个被命运无常折磨的有点麻木的老人，也有了一丝生机。
到了下午，她收拾好行李，打算离开。
我将一部分现金偷偷藏到了她的行李里。
希望能让她晚年的日子过得好受点。
顾母离开后，轩轩抱住我的腿，“奶奶还会再来么？”
我不确定。
临走前，她不舍的眼神在轩轩身上流连。
“照顾好孩子。”
她说道，我点点头。
回到家后，轩轩从沙发的缝隙里找到了那笔钱，我知道她并不愿意收下。
之后，她再也没有来过。
我带着轩轩回到顾廷的老家时，只看到一座孤坟，上面长满了很多草。
那时候顾廷远在监狱，不知道供养她长大的妈妈已经骨枯黄土。
轩轩这时候大了不少，对奶奶的记忆也逐渐模糊。
他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默默的将坟上的杂草清理干净。
我买了香和瓜果。
“轩轩来看你了。”
“现在他已经是个大孩子，很懂事。”
“你在地下放心吧。”
轩轩也开口道：“奶奶，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
“你在那边要开心一些。”
回家后，我辗转找到关押着顾廷的监狱。
顾廷恍恍惚惚的被带出来，和我印象中英俊潇洒的样子大相径庭。
离婚多年，我和他早已无话可谈。
将包里的泥土递给他，他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你母亲坟上的土。”
顾廷愣住了，反应了好久，才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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