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温侯所言极是。不过，既然如此，将士的忠心，百姓的血汗，又该如何交代？”
吕布脸色一沉，却未答话。
一行人很快抵达白门楼，这座城内的最高点，矗立在下邳的正中央。楼上的残旗被风雪撕裂，城墙上满是战争留下的弹痕，楼下的尸体早已被雪覆盖，露出破碎的盔甲与折断的刀剑。
吕布翻身下马，抬头看向白门楼，神色复杂。他缓缓说道：“曹公，这就是我吕布与兄弟们坚守的最后屏障。”
曹操也下了马，负手而立，仰头看着这座高楼。他的目光深沉，仿佛穿透了冰雪与历史，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温侯可知，这座城，究竟为何而守？”曹操忽然开口，语气平静。
吕布一怔，随即冷冷说道：“守此城者，为了徐州；守徐州者，为了立足天下。”
曹操转过身，盯着吕布，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温侯错了，守城者，为了自己；弃城者，亦是为了自己。”
吕布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看着曹操，没有说话。
曹操向白门楼的台阶缓步走去，身后的刘备紧随其后。两人登上楼顶，风雪扑面而来，将整座城池尽收眼底。
余达站在街道一侧，默默的注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握着长矛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吕布的背影，记忆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是在洛阳，丁原麾下的日子，吕布初露锋芒，赤兔马下无人能敌。他第一次见到吕布时，便被这位将军的气魄折服。
后来，董卓乱政，吕布以勇名震慑关中，战场上手起刀落，一骑绝尘。他曾亲眼目睹吕布大战郭氾。那时的吕布，是天下人仰望的英雄。
再后来，他们辗转关东，破张燕" ["create_time"]=> string(10) "17339902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