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林青青的哭声停止了。
我以为她走了，回头看了眼。
瞧见她像是丢了魂，木然地看着我们。
一句话不说，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无比压抑。
我招了招手：“我和李倩做得太多了，吃不完，你要过来吃点嘛？”
她没有回应，愣愣地站起来。
拖着虚弱又碍眼的身躯，艰难地往门外走去。
很可怜。
但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去扶一下。
“青青，再不做手术的话，我的肾真的要坏死掉了！”
她快要走到门口时，疯癫的顾北川突然扶着轮椅闯了进来：
“你忍心看着我，后半辈子变成一个躺在房间等死的废人吗？”
11.
林青青肩膀颤抖，笑声凄凉：“顾北川，你还有脸来求我？”
“我不想你等死，我想现在就杀了你！”
顾北川还在挣扎，他爬下轮椅，跪在地上求。
可他表现得越卑微，越下贱。
林青青就越恨。
这意味着顾北川之前的洒脱，随性，全都是装出来的。
把一个骗子当作精神偶像，崇拜七年。
原本幸福的人生支离破碎。
谁受得了？
“死！”
“给我死啊！”
林青青红了眼，举起轮椅往顾北川的身上砸。
我怕闹出事，影响岳父的治疗，过去将她拦住。
低头踹了脚地上的顾北川：
“赶紧给我滚！”
“肾是别想了！只要你别再纠缠他，等你出院，我会给你一笔钱。”
本已绝望的顾北川，连连向我磕头道谢。
随后怕我反悔，像条狗一样慌乱地爬走了。
林青青无助地抱住头：“你不该可怜他！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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