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沉默许久，突然问：“那些证据，可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我笑了笑：“夫君觉得呢？”
“你当真好算计。”
“不是算计，”我望着窗外的桂花，“只是有些账，总要算个清楚。”
次日，刘氏被押往京城问审。临行前，她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甘：“你好狠的心！”
我平静地看着她：“婆母错了。我不狠，只是不愿再忍。”
送走刘氏，香沉忍不住问：“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我抬眸看着天际，“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也总会去。”
“那大奶奶往后...”
“往后？”我轻轻一笑，“往后的日子，自然是好好过才是。”
夜色渐深，院中的桂花愈发浓郁。我独自坐在灯下，翻看着这些年记下的账册。从初入府门时的忍让，到如今的云开见日，一切恍如梦境。
沈修走进来，将一封信放在案几上：“皇上有旨，让我即刻赴任。”
我点点头：“夫君准备何时启程？”
“明日。”他顿了顿，“你...可愿随我同去？”
我抬眸看他：“这是自然。”
“这些年...”沈修欲言又止。
“夫君不必说了。”我起身走到窗前，“有些事，既然已经明白，那就够了。”
月光洒在庭院里，映照着那株桂花树。曾几何时，我也是在这月色下，一笔一笔地写下那些账目。
如今再看，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那些难以启齿的委屈，都已经随风而去。留下的，不过是一颗历经磨难后愈发清明的心。
香沉端着热茶进来：“听说老爷要外放，大奶奶也要走了？”
我点点头：“是啊，该走了。”
“那这些年记下的账本...”
“烧了吧。”我轻声道，“有些事，记在心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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