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远远地看见白芷若和她的跟班堵住了苏雨晴。
她们把苏雨晴推进了女厕所。
我听见水声，听见苏雨晴的惊呼，听见白芷若尖锐的笑声。
"这就是敢觊觎沈墨川的下场！"
"贱人，你也配？"
我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苏雨晴从厕所里跑出来时，校服已经湿透了，头发上还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脏水。
她低着头快步走过，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我看见她的校服后摆被剪得破破烂烂。
她却始终没有抬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夕阳西下，我站在天台上，看着苏雨晴孤单的身影。
她站在围栏边，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
我知道她每天放学后都会来这里。
这里是她唯一能喘息的地方。
"为什么......"她的声音很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看见她的手扶上了围栏。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她内心所有的绝望。
"住手！"我冲过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向前倾斜，我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角。
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我感觉自己在下坠，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那抹夕阳染红的天空。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病床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我抬起手，却看见一双纤细的手腕。
这不是我的手。
我猛地坐起身，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苏雨晴的脸。
而此时此刻，在城市另一端的豪宅里。
一个女孩也正惊恐地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沈墨川的脸。
我们，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