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沉默声中，我回握住他的手。
“什么暗号？”
“嘿嘿，我说爱拉屋油！”齐阳笑着，“你回爱拉屋油兔！”
我皱着眉，“那是什么兔子？”
“一只……会让人心跳的兔子。”齐阳有些脱力的重新倒在床上，只是手依然紧握着我的，仿佛刚才的所有力气只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累了，就睡罢。”
睡着了，就解脱了，再也不用受病痛毒发之苦。
可齐阳仍睁大眼睛，试图努力看着我，“娘子，对不起，我好像……撑不住了，但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千万别生气！”
“放妻书我已经写好了，但你一定要等皇帝那个老登不中用了再拿出来！”
“皇后也觉得戚停当太子的时间太长，皇帝后宫的女人也太多，她会……她会帮那个老道的……”
“鸢儿……银针你要随时带着……保护好……”
齐阳在一声声对我的嘱托中失去了最后的气力，交握的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变得冰冷僵硬，但我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新婚之夜，这张喜床前，我与齐阳初见。
如今，也是在这张喜床上，我送走了他。
我起身，低头吻在他冰冷的唇上。
10.莲心
齐阳的后事，由国公府一手操办，没有让我费一点心力。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但侯夫人似是感觉我的靠山走了，她又行了，又开始找事情来。
我正愁找不到背锅人，她就上赶着往上碰。
“听说，齐正抢了小侯爷一颗丹药。”
“额……”赵安回答，“是小侯爷给的。”
“不，是他抢的，就是因为没按老道士的要求吃满三颗，小侯爷才会死。”我转过头微微一笑，“三天之内，我想要全京城都知道这个消息，你就按齐阳之前教你的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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